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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氣溫高,她只穿了件暗紫色襯衫,版型寬鬆,袖口挽上兩層,瘦削伶仃的腕骨之上,手背經絡分明,面板白到嚇人。下擺被束進高腰褲裡,兩條腿又細又直。
她站著的地方,頭頂榕樹茂盛的枝葉兜著水汽,風一掠,滴落的水珠泅濕她的發梢。
她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安安靜靜停在原地,整個人像一幅油畫,被暖色調顏料浸染著。
這一刻,何睿忽然有些理解了宋霖口中的破碎感到底什麼意思。
宋霖正要開口,身後插進來一道男嗓:「你怎麼來了?」
宋霖翻了個白眼,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拐入視線。
短短兩分鐘,捯飭得人模狗樣的——
換了件乾淨的隊服,估計還用水簡單沖了遍澡,身上都沒汗了,清清爽爽的模樣。
自從知道林嶼肆和宋霖的關係後,喬司月推測出他現在的身份職業,所以這會並不意外他的出現。
短暫的失神後,抬起手上的雨傘,「我是來還傘的。」
隔壁遞來的威脅性眼神,讓宋霖一陣無語,手頓在半空又放下,「這把傘是我們隊長的,你還他就是了。」
拋下一句話,垂著腦袋離開。
林嶼肆在心裡罵了聲「小屁孩」,目光轉回去,隔著欄杆接過她遞來的傘,「在這等我會。」
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三兩步跑遠了。
林嶼肆跟賀敬誠打完報告,繞站一大圈,跑到她面前。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會,林嶼肆忽然撿起話題:「喬司月,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那天之後,他又給她發去幾條訊息,全都石沉大海。
喬司月記憶一下子被拉遠,幾年前他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她忍不住去尋他的臉,男人挺闊的肩膀落著銅錢黃路燈的投影,半張臉浸潤在夜色裡,比平常多了幾分沉冷。
「我沒看到。」她多解釋了句,「最近忙著交稿,工作訊息多,就沒切號。」
林嶼肆眼疾手快地拽住她手腕,將她往身側一帶,避開樹梢滑下的水珠,而後輕笑著問:「你的工作號和私人號是分開的?」
喬司月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不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她不自在地退開幾步。
林嶼肆卻自然地往前邁出一大步,明知故問道:「所以,你給我的是私人號碼?」
「……」
這是重點?
昨晚通宵達旦才把終稿趕出來,這會喬司月已經困到不行,眼皮直打架。
對方毫無徵兆的一句話,直接把她睡意驅趕大半,她誠實地應了聲。
林嶼肆唇角的笑容變大些,「家在哪?送你回去。」
他這態度太奇怪了,喬司月沒忍住問:「你為什麼突然這樣?」
林嶼肆哼笑一聲,更像自嘲,「都八|九年了,算什麼突然。」
喬司月大腦空了一霎,「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他直白的目光投射過去,說出的話也是赤|裸|裸的,「我想對你好。」
荒謬的回答,喬司月莫名覺得難堪,「你別拿我開玩笑。」
都到這份上了,林嶼肆索性把話攤開說:「喬司月,我這人有些時候確實挺混,但這事我沒跟你開玩笑。」
喬司月怔了怔,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簾。
他投落的剪影斜淌進一旁的花壇中,在密密匝匝的枝叉裡留下清冷的黑,還有一半落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裡。
喬司月的腳尖就抵著他平直的肩頭,她盯著看了很久,目光一寸寸地抬起,又偏過去些許角度。
直到跌進林嶼肆那雙盛滿縱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