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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包束雛菊吧。」
「雛菊?」男生微微詫異,「我看別人都送玫瑰,我送雛菊,她會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會知道的。」老闆娘笑說,「雛菊最常見的話語是暗戀——我喜歡你,那你呢?我覺得比玫瑰適合。」
男生走後,老闆娘笑盈盈地問:「你好,請問需要什麼?」
林嶼肆收回目光,聲線有輕微的猶豫,「包一束紅色桔梗吧。」
回到別墅,葉晟蘭剛起床,覷見外孫滿臉的鬱氣,嫌棄地撇了撇嘴,「我們肆兒才十六歲,怎麼長了張十八歲的臉。」
林嶼肆展眉笑:「女士,您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您的肆兒今天剛好十八歲。」
葉晟蘭卡頓十秒才接受自己的記憶出現偏差的現實,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被掩蓋過去,清了清嗓子,指著茶几上的花束,轉移話題:「又給你媽買桔梗呢?都過去十多年了,也不換個品種。」
林嶼肆將襯衫紐扣工整繫好,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拿上桔梗花,輕聲說:「沒辦法,我媽這人鍾情。」
和往常一樣,林嶼肆在墓地站了一天,傍晚順路到周炳開的撞球室待了會。
周炳高中畢業後就出來工作,兜兜轉轉兩年,攢下一些本錢,就和幾個朋友合開了一家撞球室。
幾天前剛滿二十三週歲,可能出社會早,言行舉止比同齡人老練得多。
第一次見到林嶼肆還是在五年前,那會他已經認識不少社會上的混子,做事沒個分寸,追路迦藍追得特別兇,三天兩頭帶小弟到學校門口堵人,以至於全明港鎮無人不知他的豐功偉績。
他樂在其中,直到有天被一男生揍了個鼻青臉腫。
兩人不打不相識,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才知道林嶼肆和路迦藍的真實關係。
意外得知對方這個秘密後,周炳背地裡沒少樂呵。
他這人特別容易滿足,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有慕強心理。雖然林嶼肆小他幾歲,但確實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優秀得多,自那天起,周炳看林嶼肆的眼神從「水火不容的情敵」變成「必須要討好的大舅子」。
一來一去,交情慢慢加深,這些年一直沒斷過聯絡。
周炳:「我這目前的記錄是四分鐘內一桿清檯。你要是能破紀錄,以後每次你來,我都給你打波友情價。」
林嶼肆斜眼睨他,低聲笑,「我差你那點錢?」
確實不差,周炳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改口道:「就當給自己圖個美名。」
林嶼肆還是毫無戰意,手掌支在球桿上,懶懶散散的姿態,直到瞥見小黑板上熟悉的名字,眉心一跳。
第一名許巖 3分36秒
「行,你給我計時。」
忽然的改口,讓周炳一愣,但他沒有多想,拿起計時器正要摁下,看見林嶼肆二話不說將球桿撂到桌上,大步朝一女生走去。
「你怎麼來了?」
「悅檸讓我來這等你。」
他在看她的同時,喬司月的目光也停在他身上。
斯斯文文的白襯衫,只是被他穿得不太規整,最上面的幾粒紐扣散著,袖口挽上兩層,露出精瘦的手臂,衣擺一半扎進西裝褲裡,腰部扣著一條方扣皮帶。
在距離不斷拉近的同時,喬司月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煙味。
之前就聽蘇悅檸說他會抽菸,可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抽過煙。
她不止一次想像過他抽菸時的細節動作,是會像別人一樣食指中指夾住煙,帶著慵懶的頹喪感,眯眼輕輕吐出一口,還是吊兒郎當地銜在嘴裡,任由菸絲繚繞?
正漫無天際地描繪著腦海中的畫面,身上傳來微弱的痛意,是他曲指在自己額頭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