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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現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奶爸』,苦酒和跳蚤都生了個大胖小子,一恍四年,兩個孩子現在都會背誦白棟改編過的『三字經』和『千字文』了。
老大很像他娘苦酒,崇文事通算計,抓周那天抱著毛筆和算盤死都不肯放手,白棟不過是碰了一下他的算盤他就哭個沒完。
至於跳蚤的兒子就更是根紅苗正了,打小就表現出了有別於普通嬰兒的暴力傾向,文房四寶和算盤什麼的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一把就抓過了他媽為他親手刻制的小木劍,喜歡的裂嘴直笑,白棟試著去搶他的小木劍,結果被這小子顫顫巍巍端起小木劍在手上刺了一下,看得跳蚤和苦酒咯咯直笑。
基因的力量太偉大了啊,不過白棟也高興,日後這兩個孩子一文一武,發展可期啊。
「白清,回四歲,能讓梨,弟於長,宜先知。父親曾為你講解過這幾句的意思,你可還記得麼?」
白棟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三字經》,正在考問老大白清。這句『融四歲能讓梨』原本說得是三國時期的孔融,被他改成了回四歲能讓梨,變成了顏回,至於顏回是不是讓過梨,這就無從考究了,反正顏氏後人老顏儉已經證明瞭『確有其事』,那便是有了。
老大白清原本在床上抱著個布熊滾來滾去,聽到父親發問,立刻扔了布熊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父親,這段話是說顏回老夫子四歲的時候主動把最大的那顆梨讓給了兄弟,這種尊敬和友愛兄弟的道理,是每個人從小就應該的。」
「很不錯,清兒又有長進了。」
白棟哈哈大笑,回首望著苦酒:「世人都說我是當代文宗,如今看來,我家又要出一位小文宗了。假以時日,此子必可繼承我的衣缽也……我看三字經和千字文就不用讀了,明日我就為清兒開《詩經》。」
兒子聰明伶俐,知禮有文,白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開心,當即命人抱了白清下去吃糕餅。白節見哥哥被父親誇獎還有糕餅吃,也湊了過來,腆著一張小臉道:「父親,節兒也要吃糕餅!」
看到他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白棟苦酒和跳蚤都笑了,天倫之樂不過如此,多好啊,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逗逗媳婦逗逗孩子,大丈夫建功立業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家人安足、得享妻兒之樂麼?這幾年養居家中,任外面風起浪急,獨得其樂,白棟真有心就此『退休』算了。
白家如今已經是屹立不倒的大家族,他也已經位極人臣,天下大勢也在按照他的計劃平穩發展,當初答應老贏連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而且還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似乎現在退下來也不算過分?已經三十八歲的白棟忽然生出了離棧之心……
「苦酒,跳蚤,你們說我若是從此不再過問秦國和大周的事情,算不算一個不錯的選擇?」
「夫君的選擇從來都沒有錯過,而且就算是錯了,我們姐妹也會永遠支援夫君的。」
苦酒和跳蚤的話能暖透人心,望著兩個也已步入中年,成為美婦人的妻子,白棟心中除了滿足還是滿足。
「我再想想吧,只怕就算我不想過問太多,二哥也不肯放過我呢。二哥春秋已高,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昨日還曾來信問我,說若有萬一之時,我可能像輔佐他一般地去輔佐贏駟麼……「白棟微微嘆道:「更何況人心多變,今日我是如此想法,焉知明天會不會改變?在三年之前,你我又怎會想到草兒會最終選擇了西爾德?又有誰會想到西爾德這個小煞星竟然放棄一切,現在每日都陪伴草兒遊走在東西各國,專一營援那些貧弱無依的老者婦孺和孩童?」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事情都發生改變,就連白棟也想不到曾經的『學霸』無顓竟然會在做了幾年越王后越發貪戀權勢,甚至在越國搞清了血腥的『大清洗』活動,也不曾想到西爾德這個殺神會因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