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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擾攘攘不過百年,就這樣一直下去,和她在一起大概也沒什麼不好。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池島感覺到他過來,微側著頭小聲問。
好像只要他答一聲是,二話不說就會離開。
江承晦:「已經見過她們了。」
算結束。
他抬起眼,視線經過池島的耳邊,停了停。
應該是考完試那幾天她打的耳洞,以前沒見過,只記得耳朵紅紅的模樣。
現在突然生出點變化,他看了又看,挺新奇。
池島耳垂上戴著一個耳釘,不能稱之為耳釘,它原本的作用是提升美感,令人覺得有魅力的。
可她耳朵上戴的只能稱之為火柴棍,淺黃色的,塑膠質感很重。
除了證明有個耳洞,再無其他作用。
「怎麼不戴我送你的耳墜。」
如果年輕十歲,江承晦肯定會這樣問,非要親口得到一個答案才罷休。
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不過是不愛美或者不合心意之類。
出美術館,池島還了錢,之後被江承晦請客吃了頓飯。
一個裝得滿滿的紅包,瞬間清空。
午後日光旺盛,鬱綠的樹叢邊停歇三兩隻離群野鴿子。
池島提著離開西餐廳前,江承晦叫人打包帶上的一道新出的甜點。
「我以後可能不會再用這個手機號了。」
她手心濕著汗,也弄濕了打包袋上的白色紙繩提手。
在賭他有沒有一點在意。
江承晦停下腳步,他這幾天住在美術館對面的公館,選的也是附近餐廳。
從餐廳出來後,一直在家門口打轉。
池島一心離別,被江承晦抱了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遭都是他身上散發著的琥珀古木氣息的龍涎香,她身高不到他肩,外界的形形色色全被擋住。
那一刻像陷入巨大的氣泡,心裡是充足的,甚至覺得世界很美好,為他能赴湯蹈火。
持續片刻,江承晦先鬆開手,截下一輛計程車,囑咐司機送她去火車站。
「你要回家了嗎。」
池島手裡的紙袋輕搖晃著。
江承晦:「嗯,路上平安。」
他擺了擺手。
前一個乘客下了計程車,池島進到後排,車門一關上。
鼻子忽然發酸,眼眶就濕了。
車沒走幾步,堵在路口,司機少見的一聲不吭。
窗外有隻流浪貓不停地叫著。
半晌,她蓋上帽兜抬起頭。
看不見貓,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是個男人,模模糊糊。
他向前走著,一直偏過頭看身側。
分辨不出高矮胖瘦,但池島猜想是江承晦。
貓喵喵叫著,他又走幾步,蹲下了身,話語傳過來很輕。
「怎麼跟著我……」
說完,他站了起來,兩三秒,身影消失在灰黃色建築物後。
聽說忘記一個人,先忘記的是聲音。
第45章
二零一五年夏,昨天夜裡做了夢,要過橋,河水漆黑陰冷。
身後有個人,一直叫她別膽怯,過去吧。
她睜眼閉眼熬著渡了河,高興回身望去。
入眼遠山沉寂,日出空濛,尋不到誰。
池島醒過來,員工宿舍裡,上一層床的床板距離一臂長壓在身前,幾道勻長呼吸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夢這種東西,大抵也和感情一樣,是沒什麼條理可講的。
幾天後,她請上假,又去了一次山城。
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