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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阮敘白打電話得知他就住在她們對面馬路的小區裡,然後為了讓她看清楚還把燈關了幾次又開了幾次。
兩個小區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因為他們中間隔著一條寬敞的馬路,她家在六樓阮敘白在敘對面的八樓,兩人就像牛郎織女一樣被王母用一條銀河隔著不能相見。
遊月對於他的到來是又愛又氣。
愛是知道他心裡是有她的。
氣是心疼他為了自己跑到這種小地方來委屈自己。
其實阮敘白對面的樓盤也是新蓋的,因為就是他們這個樓盤的二期,都叫夢禾城。
只是因為知道阮敘白的生活情況就會發現讓他住這種大平層還真的委屈了。
這裡的房子都很普通,雖然都是大平層但是比江上院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交通物業和周圍的美色都完全比不上。
川城雖是一個市,可相比較於然城的發達連小弟弟都算不上,所以做為國內屬一屬二的投資公司,阮家是沒有做這裡開設子公司的,因為沒發展。
阮敘白在這裡住得很淡然,如果不是有網路陪伴他幾乎以為自己來到另一個世界,因為這裡的生活節奏太慢了。
做為一個看慣了大城市變化多端日新月異的「城裡人」,阮敘白一開始是不習慣,幾天過後他居然漸漸的變得慢慢接受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可惜遺憾的是他已經有五天沒見到遊月了,雖然兩個人近在咫尺卻連面都見不上,只能晚上玩著關燈開燈的默契遊戲以解思愁,幾天晚上弄下來他臥室裡的燈就換了兩次。
遊月在家裡也不開心,雖然沒有被禁止出門可走到哪裡遊盛就跟到哪裡,對她是一臉的不信任感,以至於兩兄妹罵到最後都差點打起來。
又一次,遊月又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遊父遊母見狀也是頭疼,遊盛則是抬頭很淡然的看著對面敘對樓燈光一閃一閃的八樓。
半夜,遊月給他打電話,聲音委屈得都哭了,阮敘白心疼得要命。
「阮敘白,我好想你!」最後她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會這麼多的眼淚,明明她之前可是個徒手抓蟑螂都不帶怕的死宅。
阮敘白聽著她的哭聲也是心裡一團亂麻,狹小的客廳裡衝刺著一股濃烈的煙味。
「我碼字都沒心情,我還斷更三天了,底下評論大部分都是罵我的,編輯也打電話給了我好幾次,我的排名也掉了,可是我寫不出來……」
「我爸媽太過分了,還有遊盛,我想出個門都緊緊的跟著,我又不是犯人。」
「我想回然城了,我感覺這個家已經變了,就連最疼我外公也不支援我們在一起……」
遊月越說越難過,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久到遊月都以為他是不是睡了。
「阮敘白……」她叫他。
「我在。」男人回。
「你在幹嘛啊?」
那邊又陷入了沉默。
遊月動了動睡覺睡得腰痠背痛的身子,然後就聽到他說:「我在想你。」
聲音沙啞而隱忍。
到晚深夜川城下起了大雨,遊月把窗簾拉開,隔著厚厚的雨幕她依然能看到對面八樓的臥室裡還亮著燈,一個黑影正趴著窗戶邊上一動不動。
遊月知道那個人是誰,是阮敘白。
她似乎看到他手裡還亮著一絲微微的菸捲火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抬抬手朝對方揮揮手。
對方不動。
她舉手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然後似是見到他動了動,下一刻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