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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蘇蔓開口了,這一次她的語氣軟了些:「我也不是不喜歡那個孩子,就是因為人家條件太好了讓我感覺很不真實,我就想要月月平平安安簡簡單單過完一生就好。」
「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蘇昌傑一下怒了起來,「你們憑什麼決定孩子的未來,你問過她願意一輩子普普通通嗎?」
「我也希望你們回鄉下繼承我們那幾畝田地,你們倆個願意嗎?」
「你們不願意,你們為了獲得更好的未來拼命努力,有了學歷有了工作就開始不把別人當人了是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孩子是獨立的的……」
遊盛見他說不出來,幫話:「每個孩子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只是藉助你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先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才是你們的兒女你們的親人。」
「對,就是這句!」蘇昌傑怒罵:「這句話我倒經常聽你和學生家長說,怎麼到了你這裡孩子就是私有物了,你怎麼就這麼雙標?」
「蘇蔓,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蘇蔓被他劈頭蓋臉的罵得心裡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父親叫她的全名,可想而知這一次他是真的氣到了。
「我……」
她想反駁,可是想想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楊嬌嬌在旁邊給老頭子順氣,也看著蘇蔓道:「蔓蔓啊,孩子總得學會長大,她們要飛就讓她們飛吧,就像你之前一樣,不也像只鳥兒一樣從我們身邊飛走了嗎?」
這一番話直接讓蘇蔓紅了眼框。
見她有悔意楊嬌嬌繼續走溫情路線:「我知道你們捨不得孩子,可孩子總得有她們自己的人生。父母並不是他們的全部,你們只能陪他們走一段路不能走完全部的人生,未來的大部分日子了還是得靠他們自己。你們倆個也該放手了,無論是對月月還是小盛。」
遊盛在旁邊嬉皮笑臉:「不用放了我,我是願意啃老的。」
後來遊成殊拉著一言不發的蘇蔓進了房間。
·
遊月和阮敘白兩人在外面逛了一下午,終於在傍晚五點半接到了蘇蔓的電話,讓她們回去吃飯。
掛了電話後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隨後相視而對的他們都笑了起來。
遊月開心的撲進他的懷裡,阮敘白被她抱了個滿懷。
阮敘白在她發頂上落下一吻:「我都說了,你是我的。」
遊月雙手抱著他的脖頸,嫵媚的小臉全是燦爛笑容:「是你的,都是你的。」
五月底的川城天氣晴空萬裡,路上的一對年輕男女走在黃昏的路上笑得像個孩子。
回到家後感覺也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氣氛卻比之前輕鬆了不少,至少蘇蔓的臉色比早上她們出去之前溫和了不少。
家裡今天是遊成殊和遊盛父子掌廚,剩下的幾個人則呆客廳裡看電視,楊嬌嬌拉著阮敘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她的臉上全是愉快的笑容。
遊月坐在了蘇蔓旁邊,蘇蔓也不知道是因為彆扭還是因為什麼一言不發,面色平靜的盯著電視偶爾嗑一些瓜子。
遊月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還是像之前一樣撒嬌的對她搖搖晃晃。
蘇蔓被她晃得嘖了一聲,面無表情道:「好好坐著,這麼大的人了。」
「我不。」她嬉皮笑臉,「我再大也是蘇老師家的小寶貝。」
蘇蔓見甩不開她也就由著她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下午的爭吵蘇昌傑和蘇蔓還梗著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遊月給蘇蔓夾了菜又去照顧蘇昌傑,整個人忙得不亦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