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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還有松鼠桂魚,碧螺蝦仁,這些我都是我的拿手菜。」她如釋重負,但自始自終不敢抬頭去看謝琛一眼。
話畢,又是很長的沉默,倒是謝琛起先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尷尬,問道,「你喜歡聽什麼曲子?」
她回道,「我哪裡懂這許多,你想彈什麼便彈什麼。」
「好!」
她沖他溫和一笑,轉身往膳房的方向去了。在裡頭忙活了好一陣子,明明菜餚已經準備妥當,偏偏沒有勇氣將它們端到謝琛的面前。
她的心中緊緊地握著那隻小瓷瓶,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盅酒壺,最後還是痛下心來,輕輕晃了晃酒壺,讓毒藥慢慢浸透其中,一步一遲疑,緩緩來到謝琛的面前。
「你一定餓壞了吧,快來嘗嘗,」她不知為何,連講話也有不利索了,斟酒的時候,整個身子微微顫抖,卻也不是害怕,總覺得心裡很是遺憾和虧欠,「你要知道,就連我哥哥也很難吃得上我做的飯菜呢!」
「是嗎?我這算是福氣嗎?」他眼裡漸漸浮現出一絲哀傷,語氣也變得清淺寡淡。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不是嘛?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謝琛並沒有去看她的神情,而且伸手起筷,夾了魚肉塞到嘴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沈歸念痛心疾首,偏偏嘴上說道,「你少些這些沒有用的話,我不愛聽。」
她把酒杯遞了過去,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笑道,「喝點酒吧,省得再說這些胡話。」
謝琛的手已經碰到了酒杯的邊緣,卻又收了回去,問道,「念念,上回我同你說的,你可想好了,要給我什麼回應……」
沈歸念知道,他說的是生辰宴那日,謝琛問的,願不願與他共度餘生。她哽咽了一下,輕輕鬆鬆道,「我不記得了。」
謝琛滿眼失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又自斟了幾杯,稀里糊塗通通灌了下去,而後站起身來,走到琴架旁,拂衣坐下。
沈歸念跟上前去,捧了只酒杯在手裡,說道,「其實我都記得,我想說……」
相守是來生的事。
她心裡默唸了一句,卻不料手中杯傾,酒水潑灑在了琴面上。謝琛一言不發,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將他圈到了自己懷裡,目光卻絲毫不曾落在她的眉眼上,只是平靜撫琴。
一曲琴音響起,她窩在她寬厚的胸膛中靜靜聆聽,不知不覺,落下淚來,卻不敢苦出聲響,只是強顏歡笑,「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啊?」
謝琛拉過她的手,輕輕壓在琴面上,「不急,以後,再告訴你。」
她聽著這回答,心中實在是壓抑,也察覺出了謝琛的臉上並非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兩人間的對話,也皆心不在焉。
想到這裡,她欲起身,伸手去抓酒壺,卻又被謝琛拽回了懷裡,對上一雙泛紅的眼眶,「你不是想學撫琴嗎?我教你。」
此時的她,才強烈地感應到,謝琛興許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彷彿整個身子被掏空,已經成了無所依附的孤魂野鬼,她整個人都僵硬著。謝琛的一句話,把她拉回了神,「你哥哥他是真心待你好的,他打你,也是保護你。」
「是啊,我和他自小相依為命。」她回道,卻連她自己也也不知道,謝琛的一句話,將她心中已經平息下去的冷血無情,又激發了出來。
謝琛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微微一笑,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髮絲上,不由地令她整個身子也有些緊繃。
她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在琴絃上來回奔走,琴音溫潤如玉,宛若春風微拂。漸漸的,琴聲還是停了下來,她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有股沉重的力量,覆蓋了上來。
「琛哥哥,」淚水在眼眶裡打滾,她秀眉微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