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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本宮也不過二十二歲,怎麼這雙眼睛瞧著像四十多的人呢。」靜妃喃喃道,不等念珠搭話,又忽然笑起來,「我初進府時,頭一個侍寢,皇上說我眸若桃花,呵呵……」
鏡中女子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趴在妝檯上一邊笑一邊流淚。
「皇上終歸還是不放心叫我養孩子呀。」靜妃雙手放在小腹上,雙眸空洞,「都說那是一個成型的男胎,可我都沒能看過一眼,哪怕再晚一個月呢?好歹有機會養活不是,謝嬛,你真是好狠的心!」
「娘娘慎言,當心隔牆有耳啊!」
念珠和檀香聽到她直呼皇后名諱,嚇得跪到地上。
靜妃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鬟,只覺得心裡愈發悲涼,連在自己的宮裡,也要謹言慎語,處處被束縛。
良久,直到念珠和檀香的腿都開始發麻了,靜妃終於叫她們起來。
二人不敢看主子的眼睛,只覺得靜妃和以前一樣溫柔,可又多了幾分叫人心裡懼怕的東西。
可不管怎麼樣,此事已成定局。
次日請安,因為子嗣一事,昨晚侍寢的姚湘都沒被針對,反而是妍修儀再度成了靶子。
不過因為皇上表現出來的看重,眾人也不敢說過分了,上頭幾個高位揶揄了幾句罷了。
說到底最可憐的還是夏才人,沒什麼比知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要抱給誰養更痛苦。
之前皇上沒有明說的時候,她還能幻想,萬一孩子只是送去專門撫育皇嗣的如意館,那她還能時常去看看,可如今許給了妍修儀,那恐怕再不易相見。
葉筠知道訊息後也是唏噓,不過她也只是看戲罷了,又不是菩薩,自己都還沒穩當呢。
喝著碗裡的苦藥,真不知道這風寒什麼時候能好。
下午時分,葉筠還在榻上窩著,忽然就見南梔面色很不好的進來。
「美人,出事了,怡婉容小產,皇后召您去鳳棲宮。」
葉筠這會子還在發燒,頭腦昏沉的厲害,聽聞出事了,忙撐著身子起來。
「怡婉容何時有的身孕?她小產又與我何干……」葉筠心裡暗道不好,「上回叫你們查的,我們毓秀閣可有發現什麼不妥?」
葉筠下榻來,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往外走,又問起來。
南梔蹙著眉頭,稍稍想了片刻,堅定的點頭,「奴婢裡裡外外都查過了,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葉筠眸色冷了幾分,深吸一口氣,「看來是防不勝防了,走吧。」
鳳棲宮裡,已經滿滿坐了一屋子人。
除開月份太大的溫妃和侍疾的陳婉容以及小產的怡婉容,眾人都在了。
「葉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皇嗣!」
淑妃一見著她就迫不及待的叫喚起來。
葉筠瞥了她一眼,從容不迫的先給皇帝和皇后行禮。
被忽略的淑妃面上一陣尷尬,氣的面色鐵青。
可是就連皇上和皇后也沒接她的話,淑妃縱然一肚子不滿也只能憋著。
「葉美人,怡婉容小產,查出些線索是與你有關的,你可有話說。」皇后冷冷開口。
倒不是她不急切,只是寧琛在這裡坐著,她總該表現出幾分嫡親的穩重大度,不能像淑妃似的跳腳。
「回皇后娘娘,臣妾絕沒有對怡婉容做過任何不利的事情,既然已有所謂的線索,還請娘娘告知,臣妾願意當場對質。」葉筠福了福身子。
面上是波瀾不驚,可心裡多少還是捏著一把汗。
寧琛眸色晦暗不明,只盯著葉筠,二人目光交鋒,葉筠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微微捏緊,將下顎略抬起幾分,任由他探究。
良久,主位上的男人才沉聲道,「把那奴才和贓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