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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娘頓時心煩意亂得步也不散了,抬腳往內室走去,想找本書看看靜靜心,最近總是知道這些不得雙全的事,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的沉悶。
月寧跑著回到鳳兮宮,額頭上滿是大汗顧不上擦,在院外沒有見到溫娘,直接往溫孃的寢宮跑顧不上規矩,推開門朝正坐在榻上看書的溫娘就道:「娘娘不好了,皇上在玉棠宮要將淑妃娘娘杖斃!」
溫娘提著裙子快步而跑,緊趕慢趕終於趕到玉棠宮,宮門就在眼前,她腳下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臨到門口聽見李承胤冷酷嗓音賜淑妃杖斃。
溫娘握緊拳頭,手臂微曲撐著宮門,厲聲制止:「住手!」嚴厲的聲音還在喘氣,臉上是因快跑而泛起的紅暈,細眉上都沾染了凌厲決然之色,一時間似乎煞氣四起,眾人紛紛停下動作往宮門口望去。
趁著眾人愣神之際,溫娘咬牙上前走,推開要捉淑妃的侍衛,一把將人護在身後,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換氣。
李承胤目光落在淑妃身上,又望向把淑妃當幼崽護的溫娘,不知道這事誰透漏的訊息給她,他瞬間想到後面的淑妃,先前她就有拿溫娘做擋箭牌的前車之鑑。
「姐姐不必替我求情,往日總是姐姐勸我離開,今兒就換思清勸姐姐離開吧。」往日淑妃都喊溫娘為娘娘,這是頭回喊她姐姐,是真拿溫娘當做自己的姐姐。她姓呂名思清,在宮裡從不提自己的名字,也從不讓別人喊她名字,始終都是淑妃亦或者淑妃娘娘,因為她覺得在宮裡的人是淑妃,而呂思清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宮外。
溫娘眼眶驀地一紅,顯然是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這刻她好似感同身受。
李承胤嗓音陰沉如不見光亮的濃夜,望向淑妃的眼神更是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命令旁邊的瞿安之:「把皇后娘娘送回鳳兮宮。」
溫娘害怕他傷害淑妃,護著淑妃後退,眼神卻不讓半分,直直地望向李承胤道:「臣妾好歹是後宮之主,皇上要發落淑妃至少也得先告知臣妾。臣妾不知淑妃犯了何錯竟惹得皇上要杖斃。」
「皇后這是在忤逆朕?誰給皇后的膽子這麼跟朕說話。」李承胤最不喜歡她的執拗與不聽話,就像是隨時都要脫離掌控,把溫娘拉到自己跟前,讓她徹底遠離淑妃。
「我只想知道淑妃何錯惹得皇上大怒。」
「淑妃意圖離間帝後,呂家大逆不道試圖將手伸進朕的後宮,甚至命淑妃給朕下藥,這些理由夠不夠?」
「淑妃她是無辜的,不存在什麼挑撥離間帝後感情,她說的話我都沒有聽過,至於呂家要淑妃下藥這事,何嘗沒有可能是呂家往淑妃身上潑髒水,淑妃在呂家一向不受寵。」溫娘掙脫開李承胤拉著她的手,試圖推開那些鉗制住淑妃的侍衛,見自己沒辦法推動,回頭倔犟地望著李承胤讓他放人。
李承胤越過侍衛,走到溫娘身邊眼神裡有著幾絲遺憾,「皇后還是不知錯,朕命你們處死淑妃,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如果皇上對我不滿,大可衝著我來,不必拉其他人。」
「姐姐回去吧,這些我都已經承認了,全都是我做的,是呂家指使我……」
李承胤見她對淑妃百般維護,竟都不過問自己中藥後是不是身體有礙,只顧著怎麼狡辯救下淑妃,狹長眼眸裡暗沉沉壓人,厲聲吩咐侍衛:「給朕摁住她狠狠地打!」
侍衛不敢再遲疑,壓著淑妃便要行刑,淑妃嘴裡被塞了白帕子,不能發出半點聲響,可看著每一下板子落下她忍不住顫抖,就知道打得生疼。
「我求求你放過無辜的人。」溫娘跪在李承胤面前,緊緊扯住他金線繡祥雲的袖口,掌心被膈得生疼也沒有鬆開,終於在身後一下接著一下的杖打聲中,溫娘撐不住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不該尋找恢復記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