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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寂寥空曠的街道上卻不顯幽暗,鱗次櫛比的店鋪裡散著燭光,一片接著一片,一家接著一家,暈染著夜色,遠遠望去,像是一條璀璨的光河奔騰不息。
幾隻野貓在街角追逐,烏黑的毛髮融入四周不多的黑暗,只有一雙閃著綠光的眼睛露出,不時從拐角處躥出,尋找著可以果腹的食物,聲聲喵叫時而急促,時而尖銳,時而悽慘,迴盪在夜空中,傳開得很遠,很遠。
夜風也嗚嗚地颳著,風聲低沉,斷斷續續的如同悲傷的樂曲緩緩訴說,聞之令人心情沉重。
在無人看見的陰暗處,一團黑影蠕動著,兩道人影躍出,正是那等候多時的孫末緣二人。
望著在夜色下仍舊燈火通明的別墅區,孫末緣拉下兜帽,與同樣喬裝打扮的劉玄揚悄無聲息的潛入,藉助影子的隱蔽性,避過巡邏的安保人員,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接近了關雍所在的那棟別墅。
就在這時,藏身影子裡的孫末緣突地停下腳步,手捂著胸口,心臟處傳來的劇痛好似撕心裂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心臟,正在用力的攥緊合攏,瞬間他就疼得冷汗直流,腰背直不起來,要不是驚人的意志力支撐著,換做常人早已癱倒在地,身體蜷縮在一塊了,此時此刻他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與此同時,在一間昏暗的密室裡,有一張檀木方桌,桌上擺放著一個木雕,這雕刻之人手藝精湛,對於五官的刻畫更是活靈活現,仿若真人一般,唯一缺憾的是,這木雕沒有眼睛。
在桌旁,一黑衣老者手持著刻刀,在一塊烏木上精雕細琢,不時蘸一蘸桌上殷紅透著腥味的墨汁,不久一個人形輪廓就被刻畫出來,緊接著老者用刻刀在這雛形小人的眼球部分捅了兩個大洞,大小跟活人眼珠分毫不差。
在老者身旁還有一名黃髮青年緊盯著那木雕,眼中閃過仇恨之芒,若是孫末緣在此,一定能認出這正是之前與他有過過節的賀旭,而那烏木上所刻,赫然就是他的模樣!
“孫末緣,得罪我賀旭,就是與整個賀家作對,而與賀家作對的下場就是,過了今晚偌大的九曲城將再也沒有你的身影,到地獄裡去懺悔你的過錯吧!哈哈!”賀旭心中的陰暗在這一刻無限放大,被燭光映照的明暗不定的臉龐分外猙獰,猶若惡鬼!
這時老者手上動作一停,木雕的刻畫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就差一雙眼睛還沒有雕刻,可他卻收起了刻刀,正當賀旭疑惑之時,老者從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上取出了一物。
這一物彈珠大小,像是剛從人體內挖出來的,取出時尚還血淋淋的,竟是一雙死人眼珠!
老者不假思索,把手裡握著的眼珠狠狠按在那木雕的兩處空洞上,瞬間這眼珠就佔據了這木雕大半張臉,凸在外面,樣子十分嚇人。
更加詭異的是,隨著老者注入一股血色的奇異之力後,那木雕兩側臉頰竟然流淌下了淚痕,這淚水暗紅近黑,始一出現,就沿著木雕的脈絡往下流去,不多時竟有一陣微弱的心跳聲響起!
隨著心跳聲響起的,還有那蠕動的腹部,此時若是從木人身體內看去就會驚人的發現,一道道血絲互相交織,彼此纏繞不斷,構成了五臟六腑!
只是到這裡,就再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就連那心跳聲也漸漸弱下去,似有若無。
“可惜,這厭勝之術不完整,若你有那人的毛髮或者血液的話,憑我的咒術造詣,可以百分百除掉那只有入法境修為的小輩,如今這媒介,卻是差了幾分火候。”黑衣老者端詳著眼前瘮人的木雕,平靜說道。
賀旭一聽就急了,忙道。“那怎麼辦?六叔,孫末緣那卑賤之人竟然敢拂了我們賀家的面子,更是欺辱你侄兒,我們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嗎?”
“慌什麼?我又沒說無計可施,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