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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不過就是一個死字罷了。
洛雲舟起身,開啟屋門,朝著記憶中那座冰冷又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大殿走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洛雲舟只覺得那時被扶清劍尊懲罰過後留下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連同著上一世。
可那些傷分明早就已經好了,如今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洛雲舟也知曉,是自己心中在作祟。
他年少時敬扶清劍尊,也愛纏著扶清劍尊,可要是真正比起來,他最害怕的——
也是扶清劍尊。
那人只是淡淡地撇過他一眼,洛雲舟便覺得渾身發涼。
前世因著林梔和虞晨,洛雲舟沒少挨過罰,每一次扶清劍尊也絲毫不會心軟。
手下的氣力沒有因為他還是個少年就有所減輕。
那一次次帶著荊棘的藤條落在身上,洛雲舟只覺心間更痛——
因為他最敬愛的師尊,並不信任他。
回過神,洛雲舟忍不住微微嘆息一聲。
想起那個笑得純良,卻極愛捉弄他的四師弟,洛雲舟便覺有些難受。
只希望眼下,不要再碰見虞晨,互不招惹便好。
畢竟,他已經有些疲於應對了。
洛雲舟順著記憶中的線路往扶雪峰頂走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扶雪峰還是一點未變。
薄雪覆蓋在山間。寡淡而又素淨,沒有一絲人氣。
洛雲舟如今沒有配劍,再加之曾經的符篆寶物都盡數扔了去,現在想要上去,只得乖乖走路。
可扶雪峰極高極大,這路又何其難走。
白衣青年如今孑然一身,眸色淡然。
鴉羽似的墨發垂落在身前,再加上之前受過的傷還未好的完全,襯得面色愈發蒼白。
怕是此刻有風吹過,都能將青年吹得晃上幾晃。
可再瞧過去,偏偏又看見那雙唇卻紅的攝人心魄,撩人心絃。
偶爾喘息幾聲,尚可依稀瞧見裡邊兒濕軟的舌尖。
看得愈發讓人口乾舌燥,心中的慾念肆起。
但也好在,白衣青年周圍並沒有人。這番美景也沒有人得以窺見。
山間的風颳得呼呼作響,似是冤魂的哀嚎之聲。
這座仙山的一切東西都不似凡物,這風也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大風。
而是可以讓修士也有刺骨寒冷之感。
畢竟風無形無味,絲絲縷縷的間便能刮進修士體內,難以設防。
這也正是扶清劍尊的用意所在。
前世洛雲舟因虞晨的作弄,曾被扶清劍尊罰在此處跪上一天一夜。
那時虞晨正挨著林梔,嘲笑地看著他已經有些泛紅的眼眶,將他的不知所措當作笑話與談資。
洛雲舟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而讓曾經那個黏著他,說要同他一起長大的四師弟變得如此憎惡他。
後來等到死了,他才遲鈍地明白,有時候憎惡一個人也許是不需要緣由的。
起初,他尚且還可以用靈力護身,抵禦一陣。
可他終究修為尚淺,體內的靈力很快就枯竭殆盡。
洛雲舟忘不掉,忘不掉那寒風夾雜著細雪簌簌落在他身上時的感受。
體內的血液彷彿已經全部凍結,連簡單的抬手動作都做不到。
後來實在忍不住了,他忍住泛酸的鼻尖,一遍一遍喊著師尊,師弟……
可直到嗓子喊啞,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像是被全世界所拋棄,沒有人願意來幫幫他。
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還記得那時虞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