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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知道,這個笑起來彷彿老太太般和藹的楚貔貅,最愛在背地裡下黑手。
經商嘛,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不過是擋我財路者送他去見閻王罷了。
……
楚熹嘴上說戒酒,真好吃好喝擺在跟前,很難不嘬兩口,一會兩口,一會兩口,不知不覺就微醺了。
船在江上,搖搖晃晃,楚熹也跟著搖搖晃晃,回到房裡簡單梳洗一番後便躺下睡了。
半夢半醒間,忽聽一陣嘈雜的喊聲,依稀辨認,好像是抓刺客。
抓刺客。
刺客!
楚熹猛地睜開眼睛,直愣愣坐起身來,這回聽得更真切了,的確是抓刺客。
這艘船上都是各家的親信,怎會有刺客混進來!
楚熹惦記著老爹,慌忙披上外袍,靸著鞋就往外跑,剛推開門就和冬兒撞了個頂頭,人仰馬翻的摔在地上。
冬兒趕緊將她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楚熹看到救星似的一把攥住她的手:「有刺客嗎?老爹呢?」
冬兒也有些慌神:「沒,沒瞧見城主,奴婢怕刺客躲到這邊來,想給小姐把門拴上。」
對啊,她去找老爹也沒用,真遇上刺客了只有給人擋刀的份。
楚熹冷靜下來,拿樟木箱子死死抵住房門,又轉身跑到窗邊,推開窗側耳聽外面的動靜。
「去這邊看看!」
「船艙裡搜過了嗎!」
「我就不信幾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刺客不見了,沂江水流這麼急,絕不可能是跳江逃了。
說到底還是混在船上。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外面又喊道:「查!丫鬟廚子統統給我查!寧家的侍衛也要查!這西北細作有通天遁地的本領不成!」
寧家。
楚熹扭過頭對冬兒道:「刺客是來刺殺寧城主的。」
冬兒聞言也鬆了一口氣:「既不是衝著咱們城主來的就好,哎,這船上光各家的侍衛就七八十,不定要查到什麼時候呢。」
「未必就是侍衛,西北細作無孔不入,難保就藏在我們當中。」
「小姐可別這麼說,怪嚇人的。」
江面夜風瑟瑟,楚熹打了個冷顫,又關上窗。
心裡不免有些納悶,既然是混在他們當中,為什麼選在船上動手,一旦被發現不是很難脫身?
除非,是有一定能脫身的把握,絕不可能讓人產生懷疑。
難怪說丫鬟廚子也要查。
楚熹嘆道:「保不齊一會還要來查你呢。」
「小姐就別嚇唬奴婢了,經這一場,奴婢在這船上恐怕都沒法閤眼了。」
「我哪是嚇唬你,人命關天的事,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話音未落,忽然傳來敲門聲。
楚熹心頭一跳,揚聲問道:「誰呀。」
「是我。」
冬兒聽出是謝燕平的聲音,忙推開樟木箱子開啟房門:「燕平公子!你可來了,我們都要嚇死了!」
楚熹從冬兒背後探出頭:「我老爹呢,他沒事吧,我聽著那刺客好像是衝著寧城主去的。」
「我就是怕你擔心,特來告訴你一聲,楚城主安然無恙。」謝燕平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冬兒,笑道:「寧城主也沒事,只是薛公子,受了點輕傷。」
謝燕平行事總滴水不漏,以至於這些天楚熹暗自觀察,半點謝燕平知曉她和薛進有牽扯的跡象也沒發覺,可謝燕平這一句話,讓楚熹終於有了決斷。
他的確是知曉的。
「那就好。」楚熹笑起來,彷彿薛進和尋常侍衛並無兩樣:「薛公子可曾和那些刺客交手?或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