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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表少爺,可別忘了近來武林中,有不少宵小之輩借香盜名號,行胡作非為的事。&rdo;
說起此事,季德恩反倒是沒由來的氣惱,憤慨道:&ldo;儘是香盜四處偷取金銀財帛的謠傳,實在不堪入耳,不入眼的錢財,哪裡如得了香盜的眼。全是睜眼說瞎話,恨不得四大派和隱世山莊出手結果香盜。我真是懷疑是有人故意作為,意在嫁禍。&rdo;
&ldo;你是為香盜打抱不平呢?&rdo;辛裡覺得季德恩反應好笑,卻又同覺這行為卑鄙,倒也不反駁。
少林中僧數眾多,鄭豐年除卻幾位高僧外,幾乎是挨個問過,差不多花了大半個上午才回房。問了一上午的話,鄭豐年只覺口乾舌燥,踏進屋第一時提起茶壺喝茶解渴。
屋裡人等得不耐煩時,鄭豐年適才緩緩道:&ldo;昨晚在我們去追那女劍客後,守在藏經閣附近的寺僧好幾位看有黑影從閣中竄出。其輕功身法詭譎,且離去後帶了縷落月灩香。虛悟大師與這人在少林寺門□□過手,我細問虛悟大師後,八成能確定,那人正是香盜。&rdo;
&ldo;怎會?&rdo;懷明墨脫口道,卻再說不出別話。
季德恩眸子微動,他原不是個笨人,自然瞧出懷明墨異狀,卻也沒追問,反嬉笑又懊悔說:&ldo;早知我去追那女劍客作甚,在藏經閣門外好好守著便是,可惜,實在可惜。&rdo;
&ldo;憑表少爺的輕功,守著也難瞧上一眼。&rdo;辛裡無情揭穿,餘光不時瞟向懷明墨,心底暗嘆不休。
懷明墨側耳靜聽寺院裡的動靜,暮鼓聲中嘈嘈雜雜,&ldo;鄭大哥,藏經閣那怎如此吵鬧?&rdo;
鄭豐年立即回道:&ldo;昨晚香盜不知在藏經閣做什麼,藏經閣被翻得極亂。我去時正遇虛慈大師在帶弟子整理。&rdo;
&ldo;我曾聽虛生和尚說過,虛慈師傅出家前是毒王的關門弟子。&rdo;季德恩隨口說:&ldo;不知他對悲樂極會不會瞭解,若是虛慈師傅識得,或許能查出一二線索來。&rdo;
說者無心,聽者卻如醍醐灌頂,懷明墨猛地直起身,面上漏出從未有過的急躁,&ldo;鄭大哥走,帶我去藏經閣。&rdo;
&ldo;閣主小心。&rdo;辛裡眼疾手快扶住險些被門檻絆住的懷明墨。
懷明墨的步子走得極快,就差沒把輕功用上在少林寺飛簷走壁。起初其他三人尚能勉強跟在其後,可漸被撇開距離,少林修行地又不宜用功夫無理打擾,最後季德恩索性放慢步子,篤悠悠慢步而行。
藏經閣內有不少寺僧在走動,經書散落滿地,且像是故意翻亂,要歸整到原樣,實在不易。
&ldo;阿彌陀佛,藏經閣是寺中重地,施主不方便隨意出入。&rdo;
兩根木棍交叉攔在懷明墨身前,半點不給往前半步的空隙。懷明墨一時昏頭,差些要硬闖,醒神過來後方覺自己魯莽,連忙後退兩步,補上禮數,平靜道:&ldo;懷某找虛慈大師有事相問,還請兩位代勞通告聲。&rdo;
守閣和尚收回木棍,其中一人施禮,客氣道:&ldo;請公子在外稍等片刻。&rdo;說罷他朝另一個寺僧示意,轉身進閣尋虛慈匯報。
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藏經閣前後走出三個僧人,在前方領路的是虛慈的弟子子相和尚,虛慈則跟在身後。
&ldo;懷公子匆忙趕來找我師兄,是有什麼事?&rdo;
辛裡見到虛生大為驚訝,滿腹的質疑無處問,眉頭微挑道:&ldo;虛生師傅怎會在藏經閣?&rdo;
話說得好沒道理,口氣裡的敵意著實明顯,連在旁的虛慈眉頭都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