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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一下!&rdo;小喬追了過來,聲音有幾分哽咽,攔住糙糙的去路,倔強的說,&ldo;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同你談談。&rdo;
糙糙見她此時完全是驚慌的小女孩,心裡也有些不忍,不過即使是小女孩也不等於沒有爪子。她道:&ldo;說什麼?說你多愛沈備?說你陪著他這麼多年有多麼辛苦?說我不應該介入?唉!&rdo;糙糙嘆口氣,腦子裡想起一句話&ldo;緣滅如風,四散東西&rdo;,人怎能留得住風呢?
小喬道:&ldo;就算你知道我也要和你談。&rdo;
&ldo;那就在這裡談,三分鐘,把你要說的告訴我。&rdo;糙糙索性站在那裡。
國貿由兩個塔樓一個裙樓組成,裙樓前面有個正門,離地鐵口最近。在裙樓大門前面並不是一望無際的空曠,或者馬路。而是有個寬大的走廊。秋冬的時候,樓與樓之間本就強烈的風從這裡打著旋兒的刮過,憑空加強了兩級。這個門口多半是為展會服務,有展會的時候,門口長長的排了一大溜車,卸貨卸人,熱鬧非凡。平常的時候,國貿裡的以地鐵為主要交通工具的人也會從這裡走。但是,這條路為了方便車輛往來,安了矮墩墩紅白相間的隔離樁,人們來來去去頗為不方便。
糙糙正站在一個隔離樁旁邊,兩個隔離樁之間的黑色鐵鏈軟嗒嗒的垂下來,在空中畫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小喬一笑,扭頭看看來來往往的車,以及在專用車道上等候的計程車說:&ldo;你不會這麼沒風度吧?在這裡?&rdo;
糙糙掠起鬢邊吹散的頭髮,知道自己失言了,可是也不覺得能和她有什麼好談的,笑了笑,指著不遠處地鐵口賣玉米的大嬸說:&ldo;或者,我們可以在那兒邊吃邊談?&rdo;
小喬勃然變色:&ldo;鄧糙糙,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談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do;
糙糙等了一下才說:&ldo;抱歉,我餓了,說話有些不顧後果。不過,放到十年後我或許願意和你談。而現在,我不想。&rdo;
&ldo;你篤定沈備一定會選你嗎?你們還沒有結婚,隨時都有變的可能。&rdo;小喬大聲的說,旁邊的計程車司機感興趣的低頭從車裡往這邊看。
糙糙看著賣玉米的,好像是和小喬說,又好像是和自己說:&ldo;對啊,他也許會變呢!&rdo;
小喬一愣,這個鄧糙糙魔怔了嗎?
糙糙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小喬說:&ldo;他當然可能會變。但是我已經選擇他了,不是嗎?我當然知道!&rdo;糙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夜色在她面前也驟然減淡。周身泛著顯而易見的快樂氣息。
小喬不知道糙糙想起什麼,對她近乎神經質的反應有些不耐煩:&ldo;你不怕他不要你?&rdo;
&ldo;怕!&rdo;糙糙道,&ldo;當然怕。可是這些事不是怕就能不來的,不是不怕就可以得到的。小喬,如果沈備有一天真的選擇你,我尊重他的選擇。但是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可以告訴你,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選擇,是自己的態度。&rdo;說到這裡糙糙停了一下,忽而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ldo;你是不會知道的。對你來說,這一切都是剛剛開始,有大把的憧憬和夢想,怎麼會像我這麼消沉呢?&rdo;
糙糙簡直是在自言自語了。她原想告訴小喬,重要的是自己的選擇,抓住是愛,放手也是愛。話到嘴邊卻意識到,以小喬的經歷和現在的狀態不僅未必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恐怕還要曲解。索性一聲長嘆,結束一段即興獨白!有點敗興的揮手離開。
小喬被這個女人忽而高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