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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立刻鬆開手,認真地點了點頭。
因為是爸爸給穿的,所以他睡覺的時候都沒脫。
徐炳輝看著救生衣,過了良久才問道:「孩子呢?」
「我親手埋的。」邦叔眼睛裡猥瑣的目光已經消失,他陰沉地說道,「你不會還妄想那孩子還活著吧?」
徐炳輝搖了搖頭,無力地說道:「你說吧,你要幹什麼?」
「我聽說現在有把骨頭也能驗出dna,是嗎?」邦叔問道。
「對。」徐炳輝說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了,直接說你要幹什麼吧。」
「一命換一命。」邦叔說道,「我那個瞎眼侄子,你幫我把他送走。」
「送走?」徐炳輝無奈地笑了,「我又不是殺手。」
「對,所以我要找你。」邦叔說道,「如果他一看就是被殺的,那警察一定會調查,我豈不是也要跟著完蛋了。就算警察查不到我,我一時半會也拿不到錢。」
「這種事我幹不了。」徐炳輝搖頭道。
「怎麼可能!你連親兒子都下得去手!」邦叔冷笑著說,「我都記得,你兒子在碼頭上爸爸爸爸叫的多好聽,結果三天後孩子的屍體漂到岸上。徐總,你真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讓我撈著你兒子,替你料理了後事,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你早進去了,還能有今天嗎?哈哈哈!徐總,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花大錢把瞎眼送到你這兒來嗎?就因為我知道你是個狠人啊。」
徐炳輝沒有說話,如果他有刀,他真想一刀捅死這個無賴。
「你去舉報我吧。」徐炳輝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有罪,讓法律審判我,我也不會替你做這種壞事。更不會讓你再抓住我一個把柄。」
邦叔轉了轉眼珠說道:「原來徐總擔心的是這個啊。那好,你幫我送走我那個瞎眼侄子,我告訴你你兒子埋在哪兒,從此以後兩不相欠。再說了,我真繼承了瞎眼的財產,那也算有錢人了,我還會冒著暴露的風險和你對著幹嗎?到時候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有恆產才講信用,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你拿個破救生衣就想唬我替你殺人,太便宜了吧。」徐炳輝冷冷道,「你帶我找到孩子的屍體,我給你一百萬,就算是酬謝你安葬了那個孩子。一百萬不少了,做人不要太貪。」
邦叔拍案而起,怒道:「你覺得我是來要飯的嗎!我告訴你,杜芃就是我命裡該有的財。這筆財我必須拿到!你要想救他也行,他爸媽給他留了兩套房,六百萬保險金,還有一百萬存款,加在一起兩千萬。你現在拍給我兩千萬,我扭頭就走,絕不廢話。」
徐炳輝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也嫌貴,是吧,那就別他媽裝善人。你就好好琢磨琢磨,一邊是個賤命一條的瞎子,一邊是你和你的家庭,二選一。」邦叔威脅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也別想糊弄我。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要是不想讓我把孩子那把骨頭交給警察,就趁早想好怎麼對付我那個寶貝侄子。」
說完這番話,邦叔朝外走去,走到門口,他轉身威脅道:「明天這個點兒我還來,你最好在這兒。」
馬爍一上午都在和實習警員一起調查靳巍那輛黑色金盃麵包車的行跡,一直忙到中午,終於把時間點推回到週六晚上,和週五同一個的橋洞,幾乎相同的移動軌跡。
但問題是,他們沒有找到靳巍丟棄作案工具和洗車的線索。靳巍開著金盃車從橋洞出來後就徑直回到家,把車停到路邊停車位。週日和週一都沒有動車,週二晚上開車到凱賓斯基,然後回科技大廈加班。
他回到科技大廈的時候,地下停車場的洗車店早就關門了。而且他立刻就上樓了,根本沒有洗車的時間。他返家的路線全程監控覆蓋,沒有任何停留,一路開回家,停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