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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不解地望著她,對她所言感到莫明奇妙。
唐夢柯見他好像根本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又無奈地低低道一句:「怎麼總是這樣傻傻的?」但嘴上雖然這麼說這,她胸中卻彷彿塞下了一大罐蜜糖,一直甜到心尖。
這人傻的地方還不止這一點,比如騙他啃糖葫蘆的時候也很可愛,表情木木的,吃完還會皺眉,嫌棄糖太甜了。
再比如問他有什麼長處時,他說自己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
唐大小姐當然不信,為此她還突發奇想,硬是要逼著玄霄和自己學唱歌,結果就發現自己這個蠢徒弟竟然真的五音不全?!那調子跑得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呆瓜竟然還唱得一本正經,他自己像是聽不出來一樣,讓人既好氣又好笑。
類似的事還有許多,而在不知不覺中,她開始留意這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喜好,每當發現新的不同,都會暗暗得意很久。
見唐夢柯單手託著下巴,明顯是想到了什麼,笑得十分開心,玄霄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在想什麼?」
他對女人這種生物從來就沒有搞懂過,他妹妹是,眼前這人亦是。
「你猜。」唐夢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玄霄移開眼,說道:「不想猜。」
唐夢柯頓時笑了起來,眼珠滴溜一轉,逗他道:「好,那我告訴你,我在想你。」
「想我什麼?」玄霄更加不解。
「想你……」
唐夢柯故意拖長了話音,站起身來走到玄霄身邊。
「想你有多麼呆。」
「呆?」
玄霄微微一頓,已然明白方才唐夢柯在笑什麼了。
他對感情這種東西總也把握不好,能夠在利益上揣摩他人的心思,卻很難從感情上去理解別人的行為,這並不是說他不懂感情的這種概念,只是他很難與別人的感情產生共鳴。
再加上自李惜花走後,他的情緒就有些反常,這幾日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想起他教自己的那些內容,想他的一舉一動,然後不自覺地模仿,結果鬧了不少笑話。
唐夢柯見自己的小徒弟神情凝重,就像在琢磨自己到底怎麼個呆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小玄兒,你喜歡我嗎?」她問道。
「嗯。」玄霄應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忽然無比鄭重道:「那你發誓。」
那一剎,唐夢柯眼底的亮光就像是也被夕陽暈染過了,暖暖的,如流淌著的碎金。
玄霄掃了她一眼,說道:「我發誓。」
「那,我們約定好了,我也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定要今生今世,永不分離。」說著,唐夢柯取下發間前幾日玄霄送給她的金步搖,在對面之人眼前晃了晃:「就用這個作鑑證,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不許耍無賴,不許反悔!」
玄霄的表情至始至終都十分平淡,彷彿局外人一般看著這個沉溺在幸福中的少女,隨意道了一句:「好。」
天色漸暗,晚霞換作滿天忽明忽暗的星斗。
高處的風有些大,吹得唐夢柯鬢邊的金步搖搖來晃去,她雙手抱膝,坐在塔頂和玄霄聊起了她覺得有趣的事情,有的是她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但更多的則是關於唐門的事。
她眉飛色舞地講著她是如何把那些下人們整得雞飛狗跳,或是女扮男裝,去打抱不平「英雄」救美,講她父親如何嚴厲,而她的貼身丫頭如何呆傻,每次幫她打掩護時,說的謊話如何蹩腳。
在說起這些時,她時而面露懷念,提到她父親時,雖然嘴上抱怨,可話裡話外又帶了一份敬佩,一絲依賴,一種對自己身為唐門門主之女的自豪,有時又會因為想起一些事笑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