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把捉住他的臂膀,李惜花左手準確無誤地握住刀柄,抽回了刀。
這人見狀,嚇得立刻用力抽手,然而李惜花卻不給他絲毫機會,森羅永珍功已然將這人的內力□□過來。
又一人的武功被廢。
然後是第二個,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時間分秒流逝,越來越多人的功力被李惜花所吸納,他在身負雄渾內力的同時,幾近生不如死,渾身的每一根經脈都好像被無數毒蟲啃噬著,無一不劇痛難忍,可他依然強撐著沒有吭出一聲,完全是憑著一股信念才沒有倒下。
寒風瑟瑟,吹不散濃烈的血腥氣,月光姣姣,也只能照亮他眼底無盡的悲哀。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在容納瞭如此多人的內力後,現在的他大約有能力和高樓上的那些人一戰了吧?
也許吧?
誰知道呢……
握著刀的手揚起,刀鋒帶動著氣流發出一聲清鳴,刀刃凌空一斬,雄渾的內力外展化作罡猛的強風,無形的刀氣如箭激發,竟像是扭曲了空間一般,霎時震得四周磚崩石裂、塵土飛揚。
許多人已經不敢再往前一步,只死死地盯著李惜花,彷彿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
見局勢逆轉,張道天忽然出聲:「少年人。」混著內力的話音瞬間四散,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李惜花抬頭,望向高樓之上一身藏青色道袍的老者,那人左手攬著一柄拂塵,身後負一把青鋼劍,寒月鍍他滿袖清輝,清風拂他一身正氣,遙遙看去,恍如仙耆。
那人捻著雪白的鬍鬚,似是悲憫萬分地嘆道:「貧道見你至始至終都未曾傷過一人性命,行事作風亦與那些魔教的奸邪不同,何苦非要為了一個大魔頭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李惜花沉默不言,可這一席話卻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思緒似漣漪般一圈圈散開。
要說為什麼?
雖然赤魔宮行得未必是正,可那人終究曾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他,教他武功,授他學識,若是沒有鳳辰夜,他也許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裡流浪。
對外人而言,赤魔宮是魔教,可於他而言,赤魔宮是他的家。
但即使如此,也無法抹消赤魔宮利用森羅永珍功壯大實力,入侵中原,妄圖稱霸武林的這一事實。
一邊是感情,一邊是對錯,本就難得兩全。
現在突然有人問他為什麼,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是錯,然而即使他錯了,也只能這樣一直錯下去,因為事已至此,別無選擇。
就在李惜花心緒紛亂之刻……
忽然間,變故突生!
張道天的話音剛落,一串譏諷無比的笑聲自遠處傳來,不過剎那,衣袂翩飛間,一道身影已自空中落下,立於一座高樓的頂端,高處獵獵罡風揚起將那人鬢邊碎發,一襲紅衣襯得那張比女人還要美艷三分的面容似邪如魅。
「本座就說今兒的味兒怎麼這麼大呢?原來是你們這些小人在這兒滿嘴噴糞!」
鳳玉樓?!
他怎麼也來了?
李惜花大吃了一驚,同時心下大亂,暗想自己一個人應付現在的場面已是吃力不已,如果要想保全兩個人,更是難上加難。
而不遠處的高樓之上,張道天捻著鬍鬚的手一頓,一字字重重地說道:「魔教少主鳳玉樓。」
鳳玉樓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一聲,張狂無比地看著張道天。
「張真人,你說我赤魔宮是奸邪,那本座倒想問一問,究竟是誰為了得到森羅永珍功,不惜嚴刑逼供我赤魔宮宮主?」
聞言,峨眉掌門定禪師太的目光瞬間浸透了寒意,冷聲道:「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