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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花!」
與著茶盞碎裂的響聲一起傳來的,還有唐夢柯的怒罵。
這位大小姐如此任性胡鬧,全然不顧他人死活,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李惜花此刻也沒有好臉色給她看了,而他的態度落在唐夢柯眼裡,無異於火上澆油。
「大騙子!」唐夢柯罵道,說罷一咬牙,負氣衝出了院門。
雪依舊在下,只是漸漸地又小了一些,院中重歸寂靜,餘下的兩人俱都一言不發。
目送完這一出鬧劇的女主角離開,玄霄收回視線,轉而淡淡地看了李惜花一眼。
李惜花亦看著玄霄,可先有之前的尷尬,後又有眼前的窘境,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更何況他也確實沒辦法說話,於是隻得苦笑,結果這一笑又牽動了傷,讓他差一點就崩不住表情。
玄霄並不理會這人的苦笑,這所有一切根本都是李惜花自作自受,他轉身欲回自己房間,不過走了幾步卻又忽然皺眉,停了下來。
李惜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人,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方才那一吻雖然是意外,可這意外畢竟是因為他那些不可見人的心思導致的,於是堂堂的琴皇做賊心虛起來。
他甚至已經準備好面對這人的質問、怒罵,亦或是厭惡、鄙夷,但玄霄的反應卻出乎了李惜花的意料。這人不僅對此事隻字不提,就連看上去也平靜如常,這讓李惜花反倒失落起來,因為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淡漠到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裡,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在他心中無足輕重?
他正這樣想著,卻見玄霄突然停住,轉過身從懷中摸出一物朝他丟來。李惜花下意識一接,入手的東西微暖,帶著那人淡淡的體溫。他將目光落入掌心,只見是一個用蠟封了瓶口的朱紅色小瓷瓶。
這是?
見李惜花投來詢問的目光,玄霄淡淡道:「赤龍涎。」
李惜花微怔,頓時明白過來這是玄霄又在給他治傷的靈藥,霎時心底波瀾頓起。短短一天多的時間,這人先是拿了冷香露給自己治手上的劃傷,現在又是赤龍涎,思及此處,他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看那人正盯著赤龍涎若有所思,玄霄垂眸,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回房,餘光卻忽然掃見了天空中的一個黑點。微眯了雙眼,他忽而改了主意,反朝院門走去。
聽見那人離去的腳步聲,李惜花抬頭:「你……唔……」他一開口,又有鮮血順著他的唇邊落下。
「吃飯。」玄霄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話音落下,人已拐出院門。
經這人一提,李惜花也覺得腹內空空,他抬頭一看天色,天已經漸漸地全亮了,可惜他這樣恐怕是吃不了飯了。
「……」
雪似乎又小了一些,李惜花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終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明明昨天才決定順其自然,然而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他又該怎麼樣才能顯得自然,難道要和蕭玄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李惜花猶豫了,隨著心中思緒紛雜,神色也一點點變得黯然。
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等霹靂堂這邊的事解決完後,就與這人分道揚鑣。他自己的心性自己清楚,若說他李惜花真像江湖傳言中那樣風流成性倒也不至於,可若說從一而終,卻也沒這個信心。
時間向來是個殺手,專殺情愛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他雖然喜歡蕭玄,但難保不會過幾個月又喜歡上別人,即便現在這份感覺來勢洶洶,如此不同,可未來的事誰又能保證?
如果喜歡上的是個女人還好,但問題就在於他喜歡的物件是個男的,這事要是真捅破了,一旦開頭便是覆水難收。蕭玄畢竟是蕭家的人,且不論招惹上蕭家寵愛的小兒子,讓蕭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