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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念翻身坐起,頗為怨念的盯著上方黑黢黢的瓦礫,「解喬南,你晚上睡不著爬我屋頂做什麼?」
自家師兄的牆頭不爬,爬他的。
解喬南在瓦礫上敲了幾下,「如此良辰美景不出來飲幾杯可不是辜負了?」
睡什麼?起來嗨。
謝念下了床,直接從敞開的窗戶翻身上了屋頂,自然的接過解喬南丟過來的一壇酒,三兩下灌入口中,耳邊傳來解喬南的輕嗤聲。
謝念扭頭看他,「你笑什麼?」
解喬南隨意的灌了一口酒,眼中皆是悵惘的意味,頗為自嘲道:「我有時覺得自己真夠惡劣的,為達目的,算盡心機,他們說我毒蠍心腸倒真是一點沒錯。」
謝念倒是沒在意,生而為人不算計做那種懵懵懂懂被人坑的聖母白蓮?他不討厭算計的人,厭惡的只是那些毫無底線貪得無厭的算計。
謝念沒有在意解喬南陷入自我厭棄的那張網中,將空酒罈往手邊一放,枕著雙臂躺在了房頂上,「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解喬南此人說是殺人如麻夠不上,但手段陰損那是絕對的,離間明疏和明家老家主,父子相殘這手段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解喬南嘴角微微一勾,失笑道:「你這人隨性慣了,我都這樣了,你都不安慰一下?反而在一邊說風涼話。」
謝念眉頭一挑,「你需要安慰?」心理強大的一批,走一步算十部的人和他說他心理脆弱需要安慰,這不亞於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一拳能一個元嬰的修仙界大佬,咬著手帕說他害怕是一個道理。
噫——
矯情。
解喬南低低的笑了起來,抬頭往著群星閃爍的天空,墨一般的雲成了天空的底色,也印入他的眼中,「我做了一件事,一件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事?」
謝念試探道:「你師兄?」
解喬南眸色深沉,「明知道自己活不長久,還妄想那抹不屬於自己的光,也不怕自己被灼傷了手……」
謝念:「那你還……對你師兄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
解喬南:「……」
解喬南額頭的青筋微微凸顯,「感情這種事水到渠成,你一個剛成年不知道喜歡是什麼的傢伙又如何會懂?況且……你這一臉嬌羞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謝念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你也有惱羞成怒的一天?你說的沒錯,有時候我們就是同一種人,一切利弊都分析的清清楚楚才會考慮實施,你別告訴我你頭腦一熱就和你師兄那樣那樣了。」
「……」
謝念毫不留情的拆穿解喬南帶著的那副面具,「我這裡又不興什麼為了心上人好好活著,隱藏自己的愛意一頭扎進墳墓的狗血劇情,按照慣例這種東西瞞不住的,反而還要掀起什麼波浪,再來一次刻骨銘心的狗血爛俗,你解喬南什麼人你自己摸得透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做了之後又傷春悲秋?」
謝念說的話他沒有全懂,但基本上的意思大致瞭解,解喬南低低的咳嗽幾聲,眉頭卻舒展開來,「知我者莫若子規。」他一直在糾結考量,畢竟用自己的一輩子來換取明玦的一輩子這對他師兄太不公平,他的一輩子很短,短到他不知道能不能支撐明玦走過他漫長的一生。但解喬南不願意放手,憑什麼他將自己一生中的珍寶都雙手如數捧給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到頭來卻一聲不吭的將滿腔的愛意帶進土中。他很自私,所以暗中與明疏透露了自己命不久矣的訊息,打消他對自己忌憚的心思,同時借明疏之口告知明玦。
解喬南承認他有賭的成分,他賭明玦知曉之後一定會來找他,他賭他那般對明玦後明玦的反應,那個吻強烈而霸道,帶著他滿腔的愛意與絕望與他的師兄抵死纏綿,心跳擂鼓更甚與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