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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馮相收服蔡氏餘黨之時便於父親密談過。議及陛下,馮相曾言,他有廢立陛下之權。只需兩方合作,他為相,父親為攝政王,兩家便可獨大朝堂。」司措見司晏表情不信,上前抓住司晏衣擺誠懇的說著。
「父親忌憚馮相老奸巨猾,馮相害怕父親陰險毒辣。兩人為了互相鉗制,馮相將蔡家獨女蔡榮陽嫁給世子做內應。世子則於皇后有染,嫁於陛下之時。皇后便不是完璧之身,甚至可能懷有身孕。」司措說道最後,深情都有一些緊張和害怕。
「下臣此話,絕對沒有半句虛言。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宮裡嬤嬤前去查驗皇后是否完璧!」司措接下又馬上說道。
司晏聽完依舊面色面色平靜,只是一旁的竇玉神色變換起來。
「朕和皇后大婚有月餘,這會兒證實是不是晚了。」司晏輕睨司措。
司寧聽到,則焦急的一把抓住司晏的手:「皇兄不喜歡皇后的,皇兄只愛魏侯。這個臣妹懂,太懂了!」
那日若是在圍場,她沒有聽見馬車裡的動靜,也許她不會知道司晏與魏侯的事情。
「你們認為朕一定能保住你們?」司晏鬆了一口氣。
司寧和司措相視一眼,聽司晏這話的意思,是不再追究他們的錯,也不去辯這話裡的真偽。
司寧立刻點頭:「皇兄,臣妹願意與皇兄共患難,而不是求皇兄庇佑。只是如今,臣妹沒有他選。」
「司寧,你要清楚一件事,朕與你是一母同胞。但是朕與你感情沒有多深,朕是心疼你,倒不至於為了你連這天下都不要了。」司晏說這話的時候,冷漠的很。
司措卻立刻扣頭:「陛下!陛下,下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下臣只求陛下能護住司寧。」
「她是皇室公主,不是什麼人都能說殺便殺的。」司晏眸眼要多冷就有多冷。
「下臣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當年的平陽王,如今的蔡家,那個不是權勢滔天,說亡也就亡了。皇室公主失德,這於宗親而言是恥辱,於皇室而言是臉面盡失。下臣罪該萬死,死不足惜,但是阿寧無罪,如今能護住阿寧的只有陛下您。」司措說的言辭懇切,真誠萬分。
司晏有了幾分動容,但是面色不改。
「如今朕被困在這深宮之內,你如何確定,朕有那個能力?」司晏忍不住反問。
司措喘了一下:「馮相和父親都忌憚魏候,忌憚魏候身後十五萬大軍,若是阿寧說的是真的,陛下並不是一無所有,被困深宮。陛下還有魏候,還有魏候身後的十五萬大軍。馮相與父親合謀只是因為忌憚魏候,想利用父親嶺南王的權勢與兵力去牽制魏候。不然以馮相的野心,怎會甘於與父親平分天下。」司措將自己所知道的,所分析的一一說出來。
「大膽!」聽見平分天下四個字,竇玉上前就是一聲利喝,呵斥聲響起,嚇得司措忍不住瑟縮一下。
司措知道自己說錯了一些話,忙底下頭,然後又忍不住去看司晏的表情,瑟縮著抬頭。
司晏面色很冷,又極其的平靜,剛剛的耳朵裡只聽到魏候兩個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早知道馮相算計的時候將魏淳算計進去了,讓魏淳去邊關,就是為了讓魏淳遠離爭鬥,遠離馮相的陰謀。他可以孤身一人奮不顧身的和馮相都下去,可是要是加上一個魏淳,他便會猶豫,他便會各種分析於魏淳有關的利弊。
「與虎謀皮,自取滅亡。這個道理,你父親會不知道?」司晏眼眸微微往下,落到司措的臉上,仔細去看司措的神情。
「父親知道,但是手裡握著嶺南重兵,父親其實是自負的。馮相是料定了父親的自負,所以才敢提出這樣的利益均分,讓父親極為動心。」司措作為一個旁觀者,清楚知道這棋局中的每一可棋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