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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晏今日特意微服私訪,來看他登基以後第一次科舉考試,雖然是恩科,但也是一大盛舉。
「其實朕希望魏侯也能看見,這一舉措其實有一半是魏侯替我去實現的。」司晏看著面前的茶,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
徐瑾年聽到司宴提起魏淳,愣了一下,然後低頭:「您還是沒有告訴魏侯?」
司晏嘆了一口氣:「朕該告訴魏侯什麼?告訴他為什麼不讓他留在京都,因為馮相手裡有道可以殺他全家的遺旨。告訴他,老魏侯之死,是因為朕和他的事情敗露了,先皇想要殺了他們一家。」
司晏又頓了一下:「徐瑾年,朕還沒有考慮好,朕害怕了,害怕再也見不到魏侯。害怕生離死別,害怕形同陌路。」
徐瑾年也遲疑了,原來兩個人感情,真的達到「生死相許」的地步。
「陛下,總該是要告訴魏侯的,魏侯太在乎您了!」徐瑾年看著司晏。
司晏點頭:「朕會告訴他的,但,不是現在!」
徐瑾年頷首,這個時候,各地學子已經全部入場了。今年的題目是司晏自己出的,雖然只出了一道,剩下的都是由閣老院商議決定。可是閣老院最終還是對外說,今年科舉是由陛下親自出題。
各地學子一聽這個,心裡振奮,都紛紛揚言考一個好成績。
「馮相那邊一直也挺關注這場春闈,臣得了一個不真也不假的訊息,陛下要聽麼?」徐瑾年轉了話題,低聲問司晏。
司晏輕笑,似是胸有成竹一般:「你是說馮相科舉舞弊一事吧!」
徐瑾年立刻點頭,他知道司晏應該知道,他也知道司晏看似避朝,避馮相鋒芒,其實宮裡宮外手眼通天。
「馮相,知道一部分試題而已,朕其實是故意的。有的事,成魔成佛,往往只是一念之間。」司晏無奈搖頭,這是他給馮相的套,馮相其實也知道,鑽不鑽就看馮相自己。
可惜偏偏馮相此時自大,覺得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想要自己套中做套。
「哈哈!」徐瑾年輕笑:「他用這樣的手段鬥誇蔡家,現在自己卻中了這樣一個套,是不是人一得勢都會這樣。」
司晏微微搖頭:「馮相確實該得意,先皇為了制衡他,與他鬥,又搬出蔡家與他鬥。現在他鬥垮了所有的人,再無人與他制衡,他如何不得意!」
徐瑾年附和的點頭:「那陛下接下來要做什麼?」
「失利!只有失利,才會讓馮相更加得意。」司晏低頭,自己面前的茶杯空了。
徐瑾年跟著司晏的眼神,立刻會意,馬上倒茶。
「你看中那些人,提前留意,日後這些人都會是你的得意門生。」司晏看著徐瑾年忙不迭的倒茶,只覺得好笑,低頭輕輕的笑著。
徐瑾年點頭:「陛下放心。臣懂!」
「你再去給方儒鴻說一嘴,別跟馮相硬槓,槓不過。」司晏囑咐。
徐瑾年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大概過了午時,司晏才在徐瑾年的陪伴下回宮。剛回去,竇玉就送來了邊關的摺子。
邊關起了戰事,這是邊關最新的奏摺。
司晏一看見魏淳的字,眉頭就皺了起來。只是一些小摩擦,但是打的異常艱難。再加上才開春,物資短缺,戰士們大多都艱難。
「你去知會戶部兵部一聲,魏侯那邊出了任何事,都先緊著魏侯。」司晏現下一點繼續研究朝堂局勢的心情都沒有。
竇玉點頭,隨後又說:「魏侯派來送摺子的人隨口提了一句,說是讓陛下不必擔心!」
司晏只是低頭一笑:「朕是在關心他嗎?朕是在擔心邊關安危!」
司晏沒好氣的說道,然後給了竇玉一個白眼,就自己轉身回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