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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司明翰終於帶江月白去了他心心念唸的果園摘果子。
只是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江月白站在門口看著果園裡面黑漆漆的一片,覺得一旦邁步進去就猶如進入獸口一般。
而且鬼知道裡面會不會蛇啊。
蛇是他命裡剋星。
「咱們還是不去了吧,人家都下班了貿然打擾不好。」
司明翰不覺得有什麼,拉著小可愛往裡走:「沒關係,等會多給些小費就行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對對對,你不差錢,可是他缺膽。
江月白哭喪著臉往後躲,整個人蹲在地上跟個大秤砣似的,拉都拉不走。
司明翰沒辦法轉回身望著他,挑眉:「不想摘果子了?」
江月白腦袋搖成個撥浪鼓:「不去了。」
司明翰蹲下身和他平視,摸摸他的眼角:「害怕?」
江月白……特別不願意承認自己慫了,又怕不說下一刻就被拉進爬滿蛇的獸口裡去,只得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聲音又小又喪,整個像只鬥敗的小奶狗,聳拉著耳朵蹲在牆角嗚嗚,不甘心的叫喚。
司明翰揉了揉他被夜風吹亂的呆毛,大手順著腦袋頂一路滑到後背撫摸:「怕什麼,有我在呢。」
聲音輕柔低緩又厚重,充滿能夠撫慰人心的力量,讓聽得人特別有安全。
江月白歪著腦袋靠過去,依偎在他懷裡,忽然旁邊的草叢裡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某種軟體動物爬過一般。
江月白嚇的汗毛倒立,整個人鑽進司明翰寬厚的懷裡,還摟著人脖子想把雙腿都掛上去,遠離地面,口中哆哆嗦嗦:「是不是蛇?有蛇!」
司明翰抱著人站起來,邊協助小可愛把腿掛到自己腰上,一邊揚眉檢視四周,半會後拍拍膽小鬼的屁股:「沒有蛇,別害怕。」
「我不下去!」江月白臉埋在他肩窩裡,抖著嗓子叫喚。
司明翰好笑的側臉親親他露在外面的耳垂說:「我什麼時候說讓你下去了?」
小可愛這麼害怕,司明翰不敢在這邊多呆,直接抱著人轉身離開。
等走到路燈更明亮的範圍,江月白緊繃的身體才慢慢鬆懈下來。
只是一雙腿還是纏的緊緊的,不願意下地。
司明翰發覺小傢伙不僅怕蛇,還有點怕黑,對男孩子來說這樣是有點膽小,不過這對他卻是好事情,能讓小可愛多依賴他一點。
一直抱著人回到之前的別墅,把人放到床上,司明翰才問:「怎麼這麼怕蛇?」
江月白屁股一捱到床就蹬了鞋子,把雙腳伸進被子底下,司明翰看到撇了下眉頭,這是種沒有安全的表現,難道小可愛以前被蛇咬過?
江月白抱著枕頭坐在床上,抬頭看著站在床前的高大男人,回憶到自己一路被抱著回來的窘況,不多知道多少人看到,忽然一陣羞赧。
丟死人了。
「怎麼還臉紅了呢?」司明翰坐到他旁邊,歪頭看他低垂下去的臉,覺得這孩子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附在他耳邊故意緩緩吐氣道:「剛剛你纏的可真緊,我腰都差點斷了。」
江月白捂臉:……麻煩給他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看人羞的都要鑽進被子底下去,司明翰一把勾著他肩背把人按進自己胸口裡。
江月白貼著他的側臉都感覺到了他胸膛裡的震動,頓時不滿被嘲笑,鑽出來盯著他的臉惡狠狠的鼓著臉:「有什麼好笑的?」
司明翰眉眼都盈滿了笑意,這副春花燦爛般的光輝模樣,江月白還是第一次在司明翰偏冷淡的臉上看到,頓時就有點看呆了。
可惜,這耀眼的笑容也就保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