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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啥呢?」嚴慶林甩掉肩膀的的手,心塞的不行,他這受了一晚上苦因為的是誰?罪魁禍首還同情上他
了。
「你訂玻璃罐有什麼要求嗎?什麼時候要?」嚴慶林說起正事。
「我姐就和你們說了?就常規一升、半升的就行,再幫我打聽打聽價錢。要是不好弄,你幫我約了家梁他姑父,我自己談也行。」
沈衛民沒想假以他手,他現在還是小本買賣,去廠裡談合作,受不了什麼好臉。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幾年嚴母越發對他不喜,上次知道他過來,還專門把三個孫子領出去,恐怕他帶壞了他們似的。
對這些小心思沈衛民理解,但是要因此不和大姐來往,那也是不可能的。像這次的事情,讓大姐大姐夫幫忙牽個橋,搭個線就足夠了。
嚴慶林有些意外,他主動上來問,小舅子還拒絕了,這是真長大了?知道自己的事該自己辦。「你不用跟姐夫客氣。」嚴慶林又勸。
沈衛民搖搖頭,他收拾好挎包,「姐夫,你和我姐說一聲,我這周不回家。我在機械廠申請了宿舍。」
「哦,好!」嚴慶林愣愣的回話,說完才反應過來,申請宿舍?那不是正式工才有的待遇。
「我轉正了,前天回來和昨天過來見我姐沒撈著說,你回去也轉告她一聲,讓她別擔心我。這玻璃罐的事不急,要是姐夫為難,我自己想辦法也成,就是千萬別讓我姐受氣。」沈衛民笑笑說道,似是不經意說道。
怎麼說呢?沈秀嫁進嚴家是高攀,這是不爭的事實。嚴家的條件確實是好,雙職工家庭,外加鎮裡戶口,如果不是嚴慶林當時傷了,怎麼也不會娶一個鄉下姑娘。他這姐夫也算是不錯的,人民公安,講得通道理,對爹孃和他也都很好,標準的好女婿。
嚴父嚴母看兒媳婦也滿意,但對他們這些時常來打秋風的孃家人可不滿意。要說讓姐夫幫忙那是理所應當,你把我家姑娘領走上你家去了,我讓你幹點活不是應該的嗎?但要動用到他們這邊的出嫁女,難保親家公婆心裡沒有疙瘩?
關於他轉正的事情,姐姐知不知道都不影響她對他的態度,但是,姐夫知不知道就關係到親家公婆知不知道,也關係到他們對他和他姐的態度。
現實的社會交往就是這麼現實。人與人之間的來往總是有多種多樣的因素,當下成為一個大廠的正式工,可以看成你這個人的能力和人品。尤其農村娃在城裡找到一份工作,那更是鯉魚跳門的大事。
「這麼大的事兒都能忘記,你還真是……你該早說呀,早說我和你姐回家一趟,和咱爹喝一盅。」嚴慶林也很激動。
他心裡還有些不敢相信,想想都是日了狗了,人家幾年十幾年還成不了正式工,就他鄰居臨時工幹了五年,現在沒有轉正的希望不說,還時時怕被刷下來。他小舅子就這幾天就轉正啦?還是運輸隊的正式工。哎呀,不能想,難道這就是讀過書的好處?
沈衛民走後,嚴慶林回到家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開門就碰見了他老孃。
「把車送回來了?一個大小夥子佔他姐便宜從來不手軟,親家婆這主意打的可真精明,不過是養了幾年就當親女兒似的蹉跎。你自己想想從小到大他在你家吃了多少白飯?」嚴母壓低聲音,氣還沒消。
「娘,你小聲點兒!」嚴慶林看了眼裡屋,無奈開口:「那車,平常秀兒不騎的時候也扔在那。借給三柱怎麼了,親戚之間要是還計較這些,那說不過去。」
「那是兩三天的事嗎?她弟在縣城當臨時工,恐怕天天得回吧,這車倒是成了給他準備的啦。咋,他晚上騎你們白天騎唄。」
其實這已經算好的了,嚴慶林心裡說道。早先他媳婦兒連車都不讓三柱騎,都是他給馱回去。也就是現在三柱第二天早上還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