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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有點昏,卻不困。
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她,必須要做點什麼來宣洩。
於是——
關了燈的房間裡,一個赤著腳的女孩站在床邊背文言文,一篇接一篇……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楊雅雅眯著眼瞥過去。自換了新的手機,微信內容會在鎖定的螢幕上顯示。
週週xd:「生日快樂」
樣雅雅扁嘴,好啊,亓周還知道要給她發「生日快樂」啊。
文言文也背不下去了,她拿起手機,切進與他的聊天頁面。
越看那句話越氣悶。
手指在小小的手機拼音鍵盤上亂按了幾下,不是想打的字,刪了……按了幾下,不是想打的字,刪了……
動作不太聽大腦的使喚。
楊雅雅的手指胡戳了兩下,切到講話模式。
手機振了兩下,接著,又兩下。
一直沒睡的亓周拿起枕邊的手機,解鎖。
兩條語音訊息,後面的數字分別是5和4。
亓周從床頭架裡摸出耳機,許是心急,指關節磕到冰冷的床欄。
有輕微的痛感。
準確無誤地連上耳機,入耳。
修長的手指點開第一條語音。
她的聲音呼嘯而至:「生日快樂個鬼啊連禮物都沒有我跟你講亓」
斷了,自動播放下一條。
「你明天給我回來我要」
又斷了。
亓周保持著靠牆坐的姿勢,耳膜有點漲,但他沒有把音量調小。
五分鐘過後,仍沒有等來備註為「雅雅」的聯絡人發來的下文。
亓周慢慢地回了一個「嗯」。
摘掉耳機,關手機,躺下。
前幾天夜裡做的那個決定被兩句話輕易敲碎。
五分鐘前。
楊雅雅癱坐在床邊對著手機吼:「生日快樂個鬼啊連禮物都沒有我跟你講亓呃……」打了一個酒嗝,手一滑,發了出去。
她胡亂地按了一下,接著:「我跟你講亓周……好像沒、沒按上?」
楊雅雅費力地睜大眼,看著那條「按住說話」鍵,拇指按了幾下才按上。
「你明天給我回來我要……呃……你敢不回來我就不喜歡你了!死木頭!」拇指早就偏離了說話鍵。
楊雅雅還在對著手機屁股嚎:「對,你就是個死木頭,木頭木頭木頭……」然後上下眼皮黏在一起,手一鬆,側著臉埋在了被面上。
唐女士半夜起來上廁所,牽掛著楊雅雅是不是又踢了被子,回來時特意繞到她的房間。
好傢夥,一股酒味。
唐女士看著光著腳坐在地上趴著床邊睡的女兒,氣笑了。
楊雅雅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咦,窗簾大開?老媽早上過來拉的?還是她昨晚睡覺前忘了拉上?
楊雅雅忘了。
喝醉的人十有八九都會忘掉醉了之後的事兒,俗稱「斷片」。
而楊雅雅則是連她自己昨晚喝酒這件事都忘了。
直到她看到床頭櫃上直愣愣立著的兩個空啤酒瓶,才恍然想起,昨晚她好像幹了兩瓶酒,然後就醉了。
醉了之後呢……楊雅雅看著上方的吸頂燈,想了幾秒,啥也想不起,遂放棄。
反正在她自己房間,能做出什麼丟人的事?
頭有點脹痛,楊雅雅趿著拖鞋出了房間。
「喲,小醉鬼醒啦?」坐在沙發上的唐女士挑眉。
楊雅雅被老媽涼颼颼的語氣嚇得一咯噔,天啦嚕,昨晚怎麼會忘了老媽今天還在家,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