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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獵不重要,重點是比試騎射和腳力,輸的人負責鋪床疊被,清洗打掃。
沒想到失去道法的加持,墨玄方竟十比九輸,成了起床困難戶,以賴床來逃避「家庭煮夫」的責任,每每氣到衛清大喊大叫時他才肯抿嘴偷笑著起床,開始一天鍋碗瓢盆的日子。
傍晚時,他們會結伴到附近的城鎮去打酒,墨玄方甚至還陪衛清逛了兩次賭場,兩人配合出老千贏了二百兩,也全都豪邁捐給了酒鋪的老闆。
夜晚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
飲酒,賞月,吃墨玄方做的家常小菜,談詩論道,賭酒下棋,沉睡了六百年的雲旗鎮彷彿都被衛清的笑聲驚醒。
得知要走的前一天,衛清問墨玄方:「師父,你為什麼會選擇做紫雲宗主?」
墨玄方道:「當年為師入仙門時,正是魔氣入侵的開始,我親眼所見昔日滋養眾生的靈地被魔氣一點點荼毒,變成黑暗的死地,芸芸眾生被魔物殘害,驅趕,許多人失去家鄉,顛沛流離。
後來,更因為兩代龍帝的爭霸迫使三界捲入戰爭,我的幾位師伯全部歿於這場爭霸之戰。而我師尊也因傷勢過重,道行受損,於戰亂結束的第三年仙逝。」他說著,抬頭飲盡杯中酒。
衛清在他對面托腮道:「所以你就繼承師命,挑起保護蒼生的大梁?」
墨玄方微微頷首道:「這麼多年過去,我始終沒有找到魔氣入侵的根源,靈氣非但沒有恢復的跡象,反而逐年蠶食,越發稀少,我愧對先師,愧對紫雲宗列位仙宗。」他鳳眼迷濛,再飲了一杯。
衛清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繞過木桌,走到他身邊,攬住了他的頭,擁入懷裡。
墨玄方顫慄了一下,突然起身推開衛清,淡淡道:「天色已晚,明日還要趕早出發,為師有些睏倦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睡就睡……」衛清仰頭喝乾一壺酒,拋下墨玄方,一言不發回屋去了。
夜裡,衛清被一陣若即若離的樂聲驚醒。
樂聲從院子裡傳來,聽不出是何種樂器,只覺似簫非簫,曲聲纏綿如泣如訴,衛清不禁從塌上爬起來。
就著窗外的月光,墨玄方正立於月下,一身白衣隨風輕輕舞動,手裡拿著一支類似竹笛的暗紅色樂器,橫在嘴邊,閉眼吹奏。
衛清被樂聲吸引,慢慢走出屋去,墨玄方此時也睜開眼來,注視著衛清,四目相對,曲聲於月下盪氣迴腸。
一曲終了,墨玄方朝衛清走過來,將手中樂器置於衛清掌中。
「司瀛,這是竹織,雲旗鎮特有的樂器,明日你要走了,為師專程去找了一支,送與你。」
原來這東西叫竹織。
衛清低頭看那竹織也是平平無奇,與普通竹子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通體暗紅,比竹笛也短了些,只有五孔。
「切,還以為什麼好東西,就這啊。」衛清滿臉不屑,卻是將竹織緊抓在手裡不放。
墨玄方凝眸看著他道:「司瀛,還生氣嗎?因明日要走了,為師今晚思鄉心切,態度有些生硬,你,你不要生氣。」
衛清撇撇嘴道:「算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看在你送的小禮物上,這次就算了。」
墨玄方微微一笑:「你可知方才為師吹奏的是何曲?」
衛清拿著竹織在掌心裡一敲一敲,來回把玩:「我聽著怎麼像有人在哭呢,不會是相思曲吧?」他說著湊近墨玄方。
墨玄方搖了搖頭道:「又胡說。這叫《醉鄉春》,說的是旅人漂泊在外,遙望故土,卻因戰亂無法回還,思念家中妻兒的典故。」
衛清揉揉鼻子:「這不還是相思曲嘛。」
「好了,待為師教你吹奏這《醉鄉春》好不好?」
「別別別,您可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