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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簽販子看了兩人半晌,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忙將幾個花燈包好,遞到凌琅手邊。
凌琅接過花燈,一併帶走了謝相迎寫下的詩句。他向來喜歡謝相迎的筆墨,旁人眼中狗屁不如的字跡,他總是愛不釋手。今日這些字是謝相迎為他寫的,他得回去裱起來,放床頭日日看著。
兩人在人擠人的太平街走著,謝相迎一路逛,凌琅便一路跟著。但凡什麼東西謝相迎多看兩眼,凌琅便往那攤上扔銀子。
路過羊肉攤子,不必謝相迎言說,凌琅便買了一大包。現烤的炙羊肉,香的誘人,凌琅特意吩咐那店家要切成適合入口的小塊。
「出來的匆忙,吃些東西再逛吧,這家店在太平街很有名。」
凌琅把那炙羊肉遞過來的時候,像極了給主人獻寶的小狗。謝相迎看著他,忽覺面前這人好像有很多面。南靈神殿裡這人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帝王,今日卻越發像個與心上人一同逛街的青澀少年。這人從前在西偏殿時就是這樣對他的,眉眼含笑,可著金貴東西往他屋裡送。
謝恆雲曾說凌琅是個危險的人物,或許在謝恆雲與朝臣們面前,凌琅更多的是帝王的狠厲。
狠厲與溫柔,究竟哪個才是他,亦或者兩個都是他。
謝相迎不太懂,但也能猜測一二。人是多面的,不若話本里那樣單一,冷麵的帝王在心愛的侍君面前溫柔些許,沒什麼值得稀奇的。正如那商紂王再如何殘暴,也不會用這殘暴手段對付心愛的妲己。
謝相迎想到此處,心下有幾分豁然開朗的意思,也對凌琅這番好接受的有幾分坦然。凌琅既然說他是最得寵的侍君,那身為侍君恃寵而驕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接過凌琅遞來的炙羊肉,沒有放入口中,只看了凌琅一眼,道:「臣累了。」
凌琅提了滿手的東西不能扔下,只道:「前邊有茶樓,算時辰花車該過來了,咱們去等著。」
「好。」
謝相迎將手抬到胸前,想起自己手裡沒有扇子,忽又放下。
凌琅見謝相迎此番動作,眯了眯眼睛,一時老實的很,沒再像清淨齋裡一般與他親暱。
兩人到茶樓裡,包下二樓賞景的臺子。謝相迎倚靠在欄杆上,轉頭看著樓下擁擠的人群。
一直到那花車過來,謝相迎才發現,今年的花神居然又是蓮花。趙王曾說這花神是一年一換的,要十二個輪著扮,怎麼今年還是蓮花。
謝相迎回頭看了凌琅一眼,凌琅啟唇道:「打從三年前,這花車便只有蓮花了。」
見謝相迎歪了歪頭,凌琅又道:「是朕讓的。」
原來是如此,這人還挺喜歡蓮花。
謝相迎眉眼微垂,對面凌琅又開了口。
「朕不喜歡蓮花。」
凌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相迎一度懷疑卓螢給他的鈴鐺是不是繫結了凌琅,不然他心中所想,如何能被凌琅知道。
「朕喜歡那扮蓮花的人。」
凌琅目光灼灼,直盯著眼前的人看。
謝相迎愣了一愣,凌琅這是攤牌了,不打算跟自己演那繾綣情深的戲碼了麼。這人在對著自己最寵愛的侍君說什麼呢。
「可朕卻不知他的心意,你說他與朕所想一樣麼?」
凌琅含笑望著謝相迎,謝相迎沒有回話,只低頭將目光落在樓下的花神身上。
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謝相迎總是會迴避。
花神車上是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她一手執花,一手拿著銅鈴。謝相迎看那女子的動作忽覺有些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
「相迎這是又要變回啞巴了麼。」凌琅問了一句。
「你早知我……」
「對,朕知道,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