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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官人抬頭,見謝相迎探著頭望自己,俯身撿了那杆子往臺階上去。
凌琅臨走時吩咐過要好生看著這人,薛祺雖不知謝相迎有什麼特殊,但眼下不能違抗君令,只能留在這裡先守著。
手握長刀的人從臺階下走來。
謝相迎見薛祺,只覺此人英姿颯爽更勝從前。若不是親眼所見,謝相迎斷然不相信女兒家有如此英武的時刻,連他一個男子都望塵莫及。
「薛將軍。」
「你……知道我。」
薛祺有些驚訝,言語卻十分平靜。她看著謝相迎,確認自己從未見過這號人物。凝重的神色,好似在看什麼妖魔鬼怪一般。
孫良玉說此人是千年狐狸修來的,最擅長古惑人心,凌琅和謝尹的婢子,都已經被他迷了心智。臨走前特意叮囑過,不要與他多說話。
謝相迎和謝恆雲從前去東北時與薛祺有過交往,這人話向來不多,有時一整日都不會說上一句話。她不結朋黨,更不輕言朝中諸事,做事也喜歡隨著性子,覺得誰有理便會幫誰。從前他當攝政王落入黎昀手裡,就是薛祺和卓螢一起來劫車隊的。
雖未與薛祺過多交往,但謝相迎知道薛祺和卓螢關係匪淺。當日劫持人,薛祺被凌琅罰了三年不得回盛京與家人團圓。卓螢被箭射傷,薛祺雖不能親自回來,卻派親信送了上好的傷藥來,這藥一送就是幾個月,等卓螢活蹦亂跳了也不曾停過。
也是奇怪,這薛祺看著極不服凌琅的指令,可凌琅卻總是沒有理由的信任她,每次徵戰都會帶著這人。
還當真是難得分用人如器。
謝相迎看著薛祺,問她道:「姑娘可知那攝政王府的卓螢卓姑娘?」
薛祺聽見謝相迎問卓螢,一雙繡眉緊緊蹙在一起。
「你問她做什麼?」
她的語氣極冷,像是謝相迎說了什麼冒犯的話。
「沒什麼,只是從前走在太平街時見過一眼,想問問那卓螢姑娘可曾許配了人家。」
謝相迎眸中有些許笑意,看著像是對卓螢有什麼別的想法。
薛祺將一把手中的竹竿扔在謝相迎腳下,沉聲道:「你看錯人了,那不是她。」
「為何不是,聽聞卓螢姑娘去了燕國,沒準是先回來了呢。」謝相迎一邊說,一邊去看著薛祺的神情。
薛祺的面色不大好,似是回憶起什麼不願細想的往事,篤定道:「她,不會回來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薛祺即刻住了口。孫良玉說過,不能和這人多說話。
不會回來了,為何不會回來。謝相迎想再細細問一問,卻又覺得此刻再問,薛祺必定不願再言說。
他死了太久,三年不是三日,攝政王府的境況如何他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阿召是不是還活著。
「是我唐突了,勞煩將軍送回這東西了,多謝。」
薛祺見謝相迎沒了話,即刻往臺階下去,人走了兩步忽又轉過身來,對謝相迎道:「她瞧不上你,你死了心吧。」
「什麼?」
謝相迎看著那匆匆而去的窈窕身形,反應過來,忽地笑了笑。這薛祺是將自己當做覬覦卓螢的不良人了。這人方才神色那樣凝重,不知是不是卓螢出了事,他得儘快見到阿召才行。
謝相迎將地上的竹竿撿起來,用木桶裡的鏟子將竹子劈成兩半,繼續去做他的事。
劈了一日的竹子,待紅玉回來,謝相迎又忙了好半天。
那字條,卓螢送給了來宮裡做點心的柳如眉,另給謝相迎帶回了銀鈴鐺,漿糊和好幾個糯米兔子。
謝相迎將那鈴鐺握在手中,始終不能聯絡到卓螢,也不知是這鈴鐺被弄丟了,還是卓螢出了事。她若是尚且健在,又為何不把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