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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後面一個莫沅澤的小尾巴。
莫驚春躺在床上發懵,墨痕將他攙扶起來,身後塞了一個軟軟的靠墊,床前就圍過來三張臉,最冒頭的是莫沅澤,「叔,你怎麼了?都睡了一天了!」
小孩的聲音是最快最脆的,一下子將莫驚春拉扯回昨夜的場景裡。
莫驚春的臉色微變,還在被褥下的手指緊握成拳,面上卻是不顯,沙啞著說道:「無礙,就是累了點,勞得費心。」
老夫人擔憂地說道:「子卿,昨夜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昨夜在劉昊突然趕人後,莫驚春院裡立刻就有人去通知了徐素梅,她原是想先不驚動老夫人趕來檢視,卻發現守在外面的侍從全都是生面孔,而且一個兩個給她一種曾經在丈夫身上感覺到的殺意。
她當即按下想要發生衝突的墨痕。
徐素梅心裡隱隱約約有著猜測,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在當時說出來。可惜老人本來就覺輕,半睡半醒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讓人去一打聽,便曉得府內出了事。
直到後半夜,方才有一個像是管事的傢伙站在院內暗影處與他們說話,語焉不詳地說道主子正在與太傅說話,擾了清靜實在是對不住云云。
莫驚春啞著聲音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都快酉時了。」
也就是說這一天都睡過去了。
怨不得屋內都燃上了蠟燭。
莫驚春疲累地說道:「那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徐素梅的臉色有點微妙,「他們是在卯時走的,院內的人都沒撐住,還是閽室說人走了。」這其實有點奇怪,畢竟莫府的侍從都有武藝,其實熬上整宿不算難,又怎麼會一齊在那個時候睡著?
大抵是他們不願讓人看見那位主人是什麼模樣。
可正因為這般,徐素梅反而確定那位的身份,心頭驚起千層浪。
待莫驚春一一安撫過老夫人與莫沅澤,等他們按下心來後,莫驚春才去瞧大嫂,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這位聰慧的女郎。
徐素梅望著窗外,老夫人正牽著小曾孫在外面鬧。
莫沅澤鬧騰得很,卻也很細心地牽著老夫人的手,更像是他在照顧著長輩。他知道太奶奶的身體不好,所以要更小心謹慎。
徐素梅笑了笑,抽回視線,與莫驚春道,「兒孫都是債,如果沅澤能夠像小叔這樣便好了。」
莫驚春的腦袋靠在床板上,低笑道:「我寧願他與我半分都不像,還是像他爹吧,是個大將軍,大英雄。」
徐素梅頓了頓,輕聲說道:「是……陛下?」
莫驚春的聲音如同耳語,「陛下與太后生隙。」
僅僅是這麼一句,徐素梅就已經心驚肉跳,不敢再問。其實昨夜她都擔心小叔在裡面出了什麼問題,好在清晨進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他躺在床上歇息的模樣,讓墨痕去檢查,也說並沒看見什麼傷痕,只是室內不知為何燃著濃重的佛香,哪怕開窗散氣,到現在也久久不散。
眼見莫驚春的身體尚可,也不像她所想那般出了什麼問題,徐素梅就把心裡最後一個困惑壓下,笑著讓他好好休息。
等到屋內只剩下莫驚春一人後,他閉著眼沉沉呼吸。
他清楚徐素梅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為何陛下偏偏,就來找他呢?
自然不是沒有帝王夜間親至垂簾相問的美聞,可是這樣的美聞出現在許伯衡,黃正合等重臣身上都不為過,落在莫驚春身上,便是天大的奇怪!
莫驚春重睜開眼,聞著屋內從醒來後就覺得古怪的味道,看向屋角的香爐,上頭並未燃著白煙,可是味道為什麼這麼重?
他略坐了坐,掀開被褥起身,下意識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