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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哪?」那位中年大夫手提藥箱,面頰發紅,口中喘著粗氣。
陳夢初忙道:「就在這裡頭,大夫您快給他看看吧,說是腹痛,約莫著已有一株香的時間了。」
那位大夫提起藥箱,風急火燎地進了屋,吳管家眼看著大夫已經到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下了。
「陳大夫,您這先幫王妃看著,我去稟告王爺。」
「得咧,不過吳管家,你可慢些走,我一見到你家王爺就犯怵,」陳大夫說完便讓陳夢初關起了門,而後問道,「腹痛?王妃今日可用過什麼與尋常不一樣的食膳?」
陳夢初仔細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不曾,近日王妃都沒什麼胃口,倒是愛吃些甜食,但今晨與昨日吃的一樣,都是甜豆漿與糖糕。」
「那便且容草民替王妃診上一脈,」陳大夫單膝跪地,將脈枕託於葉小舟的腕後,而後長指一貼,「冒犯了。」
過了好半晌,陳大夫的眉頭漸漸越擰越緊。
「這……」陳大夫面露難色,「王妃這脈象雖然不穩,但與尋常人又有不同,怎麼草民看起來倒像是動了胎氣,有小產的跡象。」
「你說什麼?」葉小舟瞪大了眼睛,被他這話刺激的都暫時忘記了疼,他有氣無力地質問道,「怎麼可能……可我最近也沒有愛吃酸的,除了成婚那日,也不曾有犯噁心的時候。」
「非也,殿下有所不知,這害不害喜,如何害喜,都是因人而異,只是這有了喜後,愛吃酸的與犯噁心的人多些,但總有人是不一樣的,」陳大夫道,「草民敢肯定,殿下這的確是動了胎氣的症狀。」
他這話音一落,這屋裡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葉小舟先是驚疑,而後則是不敢相信,到現在開始心慌意亂,這有了喜,在他這裡可半點也不是喜事。
先不說這懷的是他如今的仇人的孩子,便說他這才是嫁到王府的第三日,還未同寧王行過房,依照寧王那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品行,多半是不會認的。
葉小舟只怕他到時候還要倒打一耙,說他品行不端,出嫁前便與人偷奸,定是他父親管教不嚴,又要藉此要他爹的命,用來威脅他。
「陳大夫,此事……」葉小舟面色蒼白,聲音細若蚊蠅,「能否不要讓第四個人知曉?若有人問起,便只說是吃壞了肚子。」
說完他給陳夢初過了眼色,又從荷包中摸出了一枚小鑰匙,陳夢初立刻會意,接過鑰匙後,從床榻底下拖出一個大箱子,很快地開了鎖,從裡頭翻出一錠金子,塞在了陳大夫手裡。
「陳大夫,這金子您收著。」
這箱中裝著的盡然是寧王賞賜的金銀珠寶,不知不覺已經裝滿了一大箱,葉小舟就把這箱子寄存在陳夢初這,鑰匙放在自己身上,想著有備無患,來日若有了跑路的機會,至少不至於囊中羞澀。
「這草民可不敢當,」陳大夫口中說著拒絕的話,手上卻絲毫也不退避,「這診金實在是給多了。」
「夢初。」葉小舟看了一眼陳夢初,後者立刻會意,又割肉似地從那箱子中取出了一顆明珠,送到了陳大夫的手中。
陳大夫這回倒是不推拒了,面上喜笑顏開,就差要眉飛色舞了,他立刻便改了口:「方才是草民診斷有誤,王妃這想必只是吃壞了肚子,草民這便開張藥方,姑娘屆時去離王府不遠處的那家回春堂取藥便是。」
與此同時,門外折回的吳管家忽然開口詢問道:「陳大夫,王妃怎麼樣了?」
葉小舟盯住了陳大夫的眼,只見他朝著前者微微一點頭,而後回道:「只是吃壞了肚子,煎幾服湯藥喝了便能好了。」
葉小舟在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大夫心裡自有盤算,用這把柄威脅寧王妃必然是可以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