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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那3000塊,我告訴你,這錢是林家從小照顧你母親的阿姨給你的,她當你母親半個女兒,捨不得你一個孤兒在外流浪,每個月從工資裡擠那麼幾千塊給你,你外公知道了表面不說,轉頭就找藉口給她加了工資。」
「我知道這些年他對你始終無法釋懷,程溯,你母親沒能有機會與她的父親和解,你作為她生命的延續,就不能讓一切有個好的結果嗎?」
程溯沒說話。
他聽林君婭說完這些,很莫名地想到了路知宜。
路弘在生死邊緣時路知宜的慌張和恐懼還歷歷在目,她不斷祈求上天希望路弘好過來,祈求上天給她重新珍惜和修補的機會。
程溯在想,自己的母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是不是也遺憾沒能和父親和解。
如果她還活著,看到父親重病纏身,是不是也會像路知宜一樣難過。
程溯深吸了口氣,坐正,「如果我不答應呢。」
林君婭異常平靜地回答他:「梁美嵐的生意,路知宜的學業,都會遇到各種不公平的事。」
「……?」程溯幾乎是瞬間沉了臉,「你威脅我?」
林君婭很強勢:「我說過,你沒有選擇,這件事我勢在必行。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就算演戲也要給我演完他最後這幾年。」
空氣陷入持久的沉默。
程溯停頓了很長時間沒說話,事實上他也無話可說。在這樣絕對性的壓制之下,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資本。
一個是照顧自己多年的乾媽,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
林君婭完全捏住了他的死穴。
可能是看出彼此劍拔弩張的氣氛,林君婭語氣緩和下來,又輕輕嘆了口氣。
「程溯,我是你的小姨,無論是你還是你愛的人我都會保護,只要你願意回去,那些本就屬於你的都會彌補給你,我也會在北城給路知宜最好的資源。」
「不需要。」程溯低低地說,「她自己有這個能力。」
「是嗎。」林君婭頓了頓,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那這件事呢。」
程溯抬眸,看向她放在桌面的檔案。
才看了幾行,程溯的臉色便陷入難以置信的震驚裡。
「路知宜的父親眼下面臨的不僅僅是破產的危機,他作為法人簽名的那幾份協議,足以讓他鋃鐺入獄。路家已經風雨飄搖了,這一切——」林君婭淡淡問程溯,「她路知宜可以解決嗎。」
「……」
看著檔案上羅列的內容,程溯的心慢慢涼下來,像奮力燃燒到最後沒有溫度的灰燼,一點點冷卻消失。
「你外公剛剛結束第二個療程,現在正在國外休養,你考慮好了告訴我。」頓了頓,林君婭意味深長,「儘快。」
「……」
下午六點,暮色暗沉沉地垂落,烏雲壓著整片天,天氣悶熱到好像隨時就要落下暴雨。
路知宜上完課從梁展展家裡出來,上了程溯的車,剛坐下就好像聞到了什麼,用手去散空氣,「你抽了很多煙嗎?怎麼這麼重的煙味。」
「沒。」程溯打起精神稍稍坐正,「第一節 課怎麼樣。」
路知宜笑,「挺好的呀,展展其實蠻聰明的,我一教她就會。」
說著她想起了什麼,扭頭問程溯,「對了,我上課的時候梁阿姨進來了,跟我聊了些和課程有關的事情後,突然莫名其妙地問我你有沒有跟我說什麼,奇怪,你應該跟我說什麼嗎?」
梁美嵐的話路知宜起初的確沒放在心上,可聯想起之前程溯的反常情緒,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問程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儘管這一刻內心被無數情緒裹挾,程溯還是輕笑著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