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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樂言卻怎麼都難以做到像以前那麼自然。
她回到房間去換衣服,臥室衣櫃裡掛了一些她帶來的換洗衣物,洗漱的器具和毛巾也放進了浴室裡,做戲做全套,這些都是必要的。
她一整天弦都繃得很緊,穆皖南的表現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又怕配合不到位哪裡露了餡……倒比不上班的時候還要累。
衣服剛脫了一半,只剩一件貼身的抹胸時穆皖南突然推門進來了,她啊了一聲拿衣服擋住胸口,惱怒地看著他道:“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進自己的臥室還要敲門?”他挑了挑眉,關上門倚在牆邊抱手道,“你再這樣,你媽媽該看出來了。”
樂言鎮定下來,“媽媽很快就要去住院了,不天天面對面的,不會看出什麼來。”
穆皖南走過來,把她逼到背貼著衣櫃,“那不如你先想想今晚怎麼過。思思不在,你沒借口睡在別的房間,你應該不想讓你媽媽看到我們分房睡吧?”
她別過臉,“我工作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以加班到半夜。你把書房借給我就行了,明早……”
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堵了上來,身體也壓著她,纏綿卻又堅決地吻她。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她不清醒的時候且不算,在她住的閣樓裡、那天在去他家的車上也都是這樣,興之所至,說吻就吻上來。
他以前是多矜持冷漠的一個人啊,除了真正上/床的時候之外,她真的沒什麼與他擁吻的記憶。
可現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她並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越發地抗拒,覺得受到侵犯,因為那根本不是兩情相悅。
她推打他,含糊地在他唇舌輾轉間說放開我之類的話,卻都是徒勞。他那種投入時的力量,就像磁石,舌頭翻攪著,就要把她肺裡的空氣全都吸走了。
所幸門上傳來篤篤的敲門聲,他放開她,隔著一掌的距離熱烈地盯著她大口呼吸的模樣,彷彿是野獸抱憾沒能一口把獵物吞下去。
他走過去開門,樂言慌忙將衣服套上了,門外是周頌真,和藹又帶些抱歉地笑了笑,“我帶了平板電腦來看看電視,不知道怎麼連你們家的網路。”
“我看看。”穆皖南接過她手中的平板,幫她連好了網路才施施然地下樓去。
周頌真也去休息了,房間裡終於又只剩樂言一個人,她重新鬆了口氣。
她拿出電腦和帶回來的案卷伏案加班到深夜,穆皖南沒再進來,她猜他也有許多公事要忙,三樓的書房是他的天下,這樣互不侵犯其實是最好的,大不了明天起早一點,不讓媽媽看到他們分房睡就是了。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白日神經緊繃,夜裡又睡得晚,捱到枕頭就睡熟,完全沒有意識到旁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早晨醒來的時候又是兩個半圓嵌合在一起的姿勢。
穆皖南手肘撐在枕頭上側身看她,發覺她頭髮好像長長了些,伸手去撥弄,露出白皙圓潤的耳垂。耳垂上有小小的耳洞,卻沒有戴墜子,有種不完滿的小小性感,又撩撥得他心猿意馬起來,俯身去吻了吻,不夠,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樂言醒的時候,佔夠了便宜的人已經心滿意足地進了浴室。
周頌真的手術做得很順利,樂言懸了好久的心終於落回原處。常年不能在身邊陪伴父母,她內心始終覺得虧欠,上班之餘就是到病房陪母親,忙前忙後。
周頌真心疼她,“醫生說我康復情況挺好的,你工作忙就不用天天來了。你不是有朋友託你的案子要忙麼?正事要緊,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瘦了好,就當減肥了。”她撒嬌似的說,繼而又有點疑惑,“媽媽,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
“你上司昨天來探過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