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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萁整個人埋在衣櫃裡,沒聽見馬驍什麼時候進的臥室,等馬驍開口說話,念萁的身子就僵硬了。馬驍在她身後說:「還不睡嗎?」念萁哼哼嘰嘰地說:「就睡。」話這麼說,卻把一件剛掛好的吊帶裙扯了下來,「頭髮還沒幹。」
馬驍上床靠在床頭上,拿起一本《指點藍籌股》來看,念萁勉勉強強掛好了兩根吊帶,關上衣櫃門,磨磨嘰嘰在衛生間洗牙,啪啪啪拍上緊膚水,堅持拍了兩百下,抹上眼霜,按摩上眼皮,又按摩下眼瞼,再用晚霜在臉上打圈,來來回回打上兩百圈,所有的保養工作做完,也不過才花了五分鐘。
念萁關上衛生間的燈,在臥室門口像忽然想起來似的說:「我去看看煤氣關了沒有。」
馬驍頭也不抬,「關了。煤氣關了,大門關了,陽臺門也關了,電視機也關了。手機在充電,還有電腦也關了。」
念萁「啊」一聲說:「我忘了把明天我要穿的衣服取出來。」
馬驍嗯一聲,關上他那邊的檯燈躺下。念萁還真的又開啟衣櫃門,左挑右選揀了一條裙子出來,掛在櫃門把手上,關了燈,這才上床躺好,和身邊馬驍的距離,大得可以再躺一個人。
念萁在最初的五分鐘靜默之後,感覺馬驍翻過身來側躺,手伸過兩人中間的楚河漢界,放在了她的腰上,念萁腦中早就繃緊了弦這個時候斷了,她脫線似地問:「你們晚上吃什麼了?」
馬驍不回答,只管扯她的睡衣。念萁哀怨地問:「你怎麼不問我吃過晚飯沒有?」馬驍和她的睡衣上一根打了死結的衣帶爭鬥不休,不耐煩地問:「你吃了嗎?」念萁說吃了,馬驍說:「那我問了不也是白問。誰會餓了不吃?」放棄再去解開帶子的想法,推高她的裙擺,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扯下她的底褲。
念萁心裡惱恨一片,還存著一絲幻想,她想馬驍要是這個時候吻我,吻我的嘴唇親我的臉啃我的脖子咬我的肩頭,他要是親親熱熱叫我的名字,溫溫柔柔地撫摸我的身體,他只要是這麼做了,哪怕只做一樣,我就回抱他,我就回應他,我就結開衣結,和他裸裎相對。我曾經對婚姻有那麼高的期望,也曾投入最大的熱情,他只要有一點愛憐的意思,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視他的慾望為恐懼,恨他的冷落和忽視,躺在床上,像一條冰冷的魚。
第四章 茶和咖啡,溶岩和淚
楊念萁和馬驍的蜜月在唸萁的眼淚中開始,在馬驍的沉默中結束。念萁從飛機上的洗手間出來,空中小姐已經在派飲料,她回到座位上,小桌板上放了一杯咖啡,馬驍說:「我幫你要過了。」
念萁搖頭說:「我不喝咖啡,我要茶。」
馬驍覺得奇怪,問:「你不喝咖啡?」
「我從不喝咖啡,」念萁覺得有必要告訴馬驍,畢竟從這一刻開始,兩人就要一起生活了,有一輩子那麼長,她的喜好習慣他應該知道,他的喜好和習慣她也會留意。「我一喝咖啡就睡不著,以前我們見面時你叫的咖啡我都沒喝。」
兩人在相親之後到結婚之前有過三個月的交往,彼此都拿出了最好的面目來見面,約在市裡光鮮體面的茶樓咖啡館內,沒話找些話說,念萁看馬驍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學歷工作都上等,確實是個不錯的相親物件,並且對她也似有意,初次見面的第二天就打電話約她見面,不像以前她覺得不錯的相親物件,一面之後杳無影蹤。馬驍看念萁溫柔安靜,乖巧聽話,容貌脾氣都上乖,學歷工作也拿得出手,雖說有二十七歲,看上去卻像二十五,有時抬頭微笑,眼中的溫柔最是讓他心動。
兩人彼此有心,進展迅速,每次坐下來吃點喝點,馬驍都要兩杯咖啡。第一次還問念萁一聲,念萁那個時候怎麼可能說不行,一來並不知後來會怎樣,沒理由和見一次面的人就說那麼多,二來也不想讓自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