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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悶雷炸響。幾乎是同一時間,桑洱聽見了咔嚓的破板聲,瞳孔猛縮,一隻腐爛發藍,屍斑片片,指甲尖長的手,從床前的木板下鑽出!
她能看見這一連串的動作,但沒有經過訓練,身體的反應速度,完全跟不上視覺。
好在,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腰被一隻手勒住了,往後一拽。
那隻本來要貫穿她心臟的屍手,指甲撈了個空,最後抓住了她的腳踝。
桑洱瞪大了眼,驚懼的叫聲發不出來,在五臟六腑間衝撞。
草草草,居然是!
這隻屍手的觸感冰冷而僵硬,彷彿剛從濕冷的地獄爬出一樣,一收緊,想將她拖進地底。
好在,這時,一道柔軟的黑影捲住了這殭屍的脖子。「啪」的一聲,空中彈出裂響,邪祟頭身分離,屍手鬆開,落了地。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桑洱的腳踝已被印下了一個可怖的淤紫掌印。
這個世界的殭屍,不是那種全身僵硬、只能一跳一跳地前進的活死人。人死身腐,力大無窮,尖爪利齒,身有屍毒,見血則更加瘋狂。更像是電影裡的喪屍。
桑洱驚魂未定地低頭,忽然看見了尉遲蘭廷橫在她腰前的右手,出現了一道血痕。
溢位的是烏色的血。
這是中了屍毒的表現。
是剛才撈她回來的時候被劃傷的嗎?
尉遲蘭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色,抓起了她,離開了那張床,同時,反手就是一甩。
薄薄的門扇啪地拍飛,將外頭幾個黑影也打得橫飛而出。月光一出,桑洱才發現,這間屋子的前院,竟已被密密麻麻、破土而出的殭屍包圍了。
暴雨如注,它們腐爛的臉裡吊著晃動的眼球,張大血盆大口,朝這邊撲來!
這個數量……怎麼可能?!
剛才在換尼姑袍的時候,桑洱悄悄檢視過衣櫃的位置,和她的房間一樣,也有驅邪符。
即使清靜寺底下那片亂葬崗的邪祟全爬出來,也斷不可能無視別的活人,如同被指揮著一樣,一致地朝著這裡聚攏而來!
總不會又是她的體質在引邪吧?
系統:「如果你指的是剛才那具殭屍無視了男主、卻來襲擊你,那我會說,是的。如果你指的是你們被那麼多殭屍包抄,那答案是否定的。你的吸引力還沒強到這個地步。原文的你不在這裡,同樣的劇情依然在上演。」
桑洱:「……謝謝你詳細的解答!」
若想從這裡突圍,最好的辦法大概是御劍,畢竟殭屍是不會飛的。
想到這裡,桑洱猛地反應過來,她好像從沒細想過一件事——在原文設定裡,尉遲蘭廷的修為受到了尉遲邕的忌憚。
但是,來到尉遲家那麼久,桑洱從來沒有見過他佩劍在身。
在他房間裡,她倒是見過劍。
可是,那劍身的長短,更像是十歲出頭、初啟蒙的孩子才會用的。給人的感覺是,尉遲蘭廷以前用過,後來又棄了。
對修士而言,當劍修是最易大成、能走得最長遠的康莊大道。
尉遲蘭廷是不想修劍,還是有什麼隱情,所以才半途而廢?
短短的一瞬,桑洱的腦海里,閃過了諸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像一團棉線找不到頭。
而在她身前的尉遲蘭廷,已面無表情地一揮臂。
「啪!」
上一次,尉遲蘭廷收得太快。這回桑洱終於看清了——他手裡的果然是鞭子。
怪不得他手上的繭長的位置和用劍的人不一樣。
淬了銀的九節軟鞭,如兇悍銀蛇,捲住了一具殭屍的脖子,「咔嚓」狠戾地拉斷。
橫打扇出,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