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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為人開朗直率,頗有用兵天賦,被稱讚為肖像其父,獲封將軍的他到底有幾分真心為兄長開疆拓土尚不知曉,但是對自己唯一的同母妹妹到是真心疼愛,光是不顧父親宰相之子的身份,讓丟了娘親顏面的他活在驚悚的磨刀聲中不提,怕妹妹唯一的女兒受到輕慢,他放棄了鞏固地位的大好良機,親自上門給自己的世子與剛滿月的柳家千金定了娃娃親。
奇怪的是,比起志得意滿的爹爹,娘親對於這門親上加親的婚事並不怎麼熱衷。
回頭看來,爹孃的婚事中透出了濃濃的軍政聯姻的氣息,要是娘親沒有嫁給代表文官的父親,外祖父的登基之路必然多生磨難。如果可以,柳厭離很想知道,在這場政治聯姻之中,爹孃的感情到底有幾分,若是真像對外宣稱的那樣青梅竹馬、郎情妾意,那為什麼通房會先於主母有孕,為什麼娘親身體無礙十幾年只有自己一個孩子。箇中緣由,在爹孃俱亡的現下,和爹孃到底因何暴斃一樣,恐怕會成為永遠的謎題。
柳厭離無法想像在生前無憂無慮的生活之下洶湧的暗流,就像她早已記不清娘親微笑時的容顏。
沒想到的是,在九百多年後,她還能在陰差陽錯之下重溫當年母女相處的細小片段,即使應該是娘親的位置上坐著她唯恐避之不及的邢凌珍,而他們之間的對話也離溫情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來這裡做什麼?」也許是因為身處最柔軟的記憶之中,柳厭離連質問的語調都下意識的披上了柔和的外衣。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輕輕撫摸她的額頭,邢凌珍用同樣溫柔的語氣回答道。
「臥槽!你上次玩老孃玩的那叫一個開心,老孃沒找你就算厚道了,你竟然還敢腆著臉上門要債,小心老孃去酆都鎮消費者協會告你!」
當然,以上內容就算借柳小姐一百個膽子,再把她灌醉,她也是不敢在睡夢中透露出來的,但這不妨礙她在內心讓奔騰的羊駝用蹄印踩出來。
上一次沒有經住誘惑,被邢女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慘痛經歷她還沒全忘光呢!
嘴上說什麼讓她自己揭開真相,結果她除了悲慘的得知自己生前無節操的對著親哥哥小鹿亂撞,而且小鹿亂撞的物件還想弄死自己以外,啥都一頭霧水好嗎!
你倒是說說我老哥為什麼要弄死我啊!
最坑爹的是她上輩子是自殺的啊!是自殺的!等她自殺的時候兄長的屍體都不知道爛成什麼樣了好嗎!一個線索都沒給是鬧哪樣啊摔!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也許是柳某人的怨念過於濃厚,邢女王明顯接受到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既沒有像以前那樣陰陽怪氣的喊「妹妹」,也沒有趁機發表什麼滅世感言,邢凌珍一反故弄玄虛的常態,對柳無常認真解釋起來。
如果一句話也算認真解釋的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這句話實在是意味深長,起碼等於變相承認了當初柳家滅門慘劇確實是人為而非天災。
柳厭離實在想不通她們家怎麼會跟鬼神扯上關係,要知道人間的皇親國戚對於邢凌珍這樣的存在而言毫無意義,就算是她自個,用鏈子捆著拖走的九五之尊沒有一千也由八百了。
到底誰會對她們家出手呢?在這其中邢凌珍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還有能讓邢凌珍顧忌到無法說出口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一環套一環的疑問頓時搞的柳某人頭都大了。
拜託,她是白無常柳厭離,不是某個瞪誰誰慘死的萬年小學生,更不是神探狄某某好嗎!
邢凌珍沒有打擾陷入沉思的柳無常,反而興致勃勃的幫她梳理這不聽話的額發,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柳厭離偷著恨恨的瞥了悠閒的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