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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梁便將她要的東西給拿了出來,釦子,襪子,別針,裝了將近十個大麻袋,「喏,這是清單,一起是二百塊錢。」
沐蘊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剛才聊得太歡直接沒把錢的事兒放在心上,她這四五十塊錢連五分之一都不夠呢……
她的聲音如蚊子般大小,「能不能賒帳?」
「你說什麼?」小梁沒聽清又大聲的問了一遍。
沐蘊臉漲的通紅,幾乎都要無地自容了,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沒帶那麼多錢,我能不能先給一部分,等我把貨賣完了再給你們把錢送來?」
小梁頓時便有些不情願,「你這不是耍我們嗎?你要是跑了不給錢怎麼辦,以前我們廠子裡可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
沐蘊急的手心都冒出了薄薄的汗,在原地來回踱步,「於廠長你相信我,我不會不給錢的,我就是一時沒籌夠這麼多錢,等我賺到錢了我了立馬就給您送過來,連本帶利全還給您,您看成不成?」
於廠長堅定的搖搖頭,「不成,貨走帳清是廠裡的規矩,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就所以破壞。」
沐蘊有些急躁的用雙手覆在臉上,心裡急的連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看著到手的生意就要跑了,她怎麼可能不著急。
於廠長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也是個不計較的爽快人,但在大是大非的面前還是看的明白的,他也沐蘊的實力和見地或許真的能將這件事給辦好。
但規矩就是規矩,總不可能為了沐蘊一個人和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就隨意的破壞,那以後他還要不要管理工廠了?
但他也不願意就這樣將沐蘊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給拒之門外,思來想去好久,他終於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手套作為試驗品我不收你錢,你還要付給我一百二十塊,你要賒帳也可以,你壓個什麼貴重的東西壓在我手裡,不然我不放心,這些貨你也不可能拿走。」
壓個什麼東西?沐蘊摸了摸全身上下也沒找出什麼貴重的東西來,她擰了擰眉,望向了自己的手腕。
她狠了狠眼神,將鐲子從手腕上狠狠地縷下來,「這個鐲子純銀的,雖然不貴,但是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所以對我來說這是最珍貴的東西了。」
這鐲子確實是原主母親留給原主的,所以沐蘊將它遞出去的時候,內心是備受煎熬的,自己繼承了原主的身體,本應該也對她的情感以及家人存在敬畏,而現在她卻不得不要拿她的鐲子做抵押。
於廠長伸手接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隻銀鐲子,採用的花絲工藝,細細的銀絲透過編織、堆壘,掐花,攢焊等手段,將銀絲做成了栩栩如生的花開並蒂,這鐲子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東西,也難為沐蘊這個姑娘家被逼到只能將自己親媽留給她的東西拿出來抵押。
雖說他不可能真的將沐蘊的鐲子給賣掉,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他微微輕咳幾下,「行,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期限,要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你還沒將錢給我送來,我就將你這鐲子賣了。」
於廠長從她手裡將那隻鐲子拿走的時候,沐蘊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但她卻毫無辦法。
沐蘊咬了咬牙,撇過臉不再看那隻鐲子,算是孤注一擲了,「行,我也有一個條件,我這麼多貨,您得安排人給我送回去,要不然別說一星期了,就算是一個月我也不一定能將錢給您弄來,」
於廠長還以為啥事兒呢,想也沒想直接就爽快的答應了,「這點事兒好說,小梁,你開著拖拉機,將這些貨給送沐蘊裡去。」
小梁雖然對此稍有異議但見沐蘊將母親留的鐲子都壓在這兒了,終究也沒什麼異議了,只能悻悻的跑去將廠裡的拖拉機給開了出來,又不情不願的將沐蘊給送回家。
回到家已經快到晚上了,沐蘊眼疾手快的將貨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