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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波的情況不太好,他已經開始出現了菸鹼樣反應。雖然幾乎可以肯定趙波是在呼吸時吸入了有機磷,但為了以防萬一,醫院的護士們仍然把他拖到處理間去仔仔細細洗了兩遍澡。順便還把他身上的飛行制服給剝了下來。如今躺在病床上的趙波實際上什麼都沒穿。
放下了手裡的藥箱,孫立恩走到了徐有容身旁,「還沒休息?」
「突然來了病人,總要處理完了再說。」徐有容用筆敲了敲自己的記錄本,「這個病人很麻煩。」
孫立恩感覺一陣頭疼,「怎麼了?」
「他的阿托品耐受度很高。」徐有容嘆了口氣,「藥物被優先集中給了中毒程度最深的那幾名消防員——尤其是用救護車送到醫院的那兩位,他們已經出現了呼吸衰竭的跡象。」
急診治療過程中,每個病人所需要的阿托品劑量都不盡相同。有些病人雖然中毒程度深,但是自身對於阿托品的反應非常好。因此只需要80毫克阿托品注射液,也就是160支注射液劑量,就能夠進入阿托品化狀態。
而有些病人,比如現在躺在床上的趙波,對於阿托品就非常不敏感。徐有容已經給他注射了超過200毫克的阿托品,但期望中的阿托品化卻遲遲沒有到來。
「這麼下去可不行。」孫立恩擔憂的看著趙波,他頭頂上的字已經變成了「趙波,男,31歲,有機磷中毒,菸鹼樣反應。」
搶救室的大門被推開,一行面色嚴峻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孫立恩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昨晚簽字的區長歐陽華,他在隊伍中央靠後的位置,看上去有些疲倦。
「劉主任,這位是咱們市裡的陳書記。」院班主任臧福生朝著劉堂春介紹道,「市裡對搶救工作非常重視,陳書記想來探望一下傷員。」
「現在有什麼好探望的?」劉堂春揮了揮手,沒搭理臧福生和他身後的眾多傷員,「送來的四個消防員和三個飛行員全都有意識障礙,誰來看都沒用。」
劉堂春平時倒也不是這麼個性格,只是今天實在太忙,而藥物缺口又實在太難補充。哪怕在急診科裡幹了一輩子,劉堂春仍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怎麼還有飛行員?」被人群簇擁起來的陳書記對劉堂春的態度不以為意,反而朝著旁邊的人問道,「不是說中毒的就只有四名消防員麼?」
劉堂春一指孫立恩,「具體的你問他吧,飛行員是他讓人從飛機上拽出來的。」說完就轉頭開始繼續敲起了安瓿瓶,完全不準備繼續和陳書記多說一句。
孫立恩被劉堂春突然點了名,面對著眼前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他也只能叫上徐有容,準備做個情況說明。
「這裡不太方便,還是出去說吧。」和孫立恩一起路過值班臺的時候,劉堂春叫住了徐有容,讓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把辦公室的鑰匙,「帶著人去我辦公室談。」劉堂春壓低了聲音道,「適當誇大一點飛行員的中毒程度。」
「當時直升機已經落地了,但是空中急救員出現了中毒反應。」雖然在辦公室裡,但劉堂春的座位自然是不能給孫立恩坐的。陳書記坐在辦公桌後,仔細聽著孫立恩的匯報,還時不時的在本子上記了幾筆。「我判斷他們可能是接觸了消防員身上殘留的有機磷,所以才出現了中毒症狀。」
「那飛行員呢?」陳書記對飛行員的事情特別上心,「我聽人說,你是讓護士直接把人拽下來的?」
孫立恩換上了一臉歉意,「我是不是……簡單粗暴了一點?」
站在孫立恩身旁的徐有容插話了,「你的診斷很準確,那個叫趙波的飛行員確實不適合繼續飛行。在被小郭扛到搶救室後大概十分鐘,他身上出現了嚴重的呼吸抑制和意識障礙。如果當初不是你讓小郭把人扣下,這架直升機說不定就帶著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