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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一條濕毛巾糊在她臉上。結果那人扯下毛巾，笑眯眯地盯著她，&ldo;寶貝兒，跟你開玩笑呢。我手機裡確實有條資訊，約我去藍調酒吧喝酒，這不正巧遇上你嘛。&rdo;

照鳳棠謹慎的性格，看完資訊應該會馬上刪除掉的，但那天晚上她胃實在太痛了，一時分了神忘了。

到現在了，這傢伙還是不說實話，蘇是隻好挑明瞭問，&ldo;不光是喝酒，是去接頭吧？&rdo;

&ldo;哦？&rdo;

蘇是一個字一個字地道：&ldo;莫扎特的雞尾酒，我請你。&rdo;

鳳棠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依舊帶著欠揍的笑，&ldo;原來你真的破解了那條資訊，你還知道什麼？&rdo;

&ldo;和你接頭的那個工潔清，被癮君子亂刀捅死了。&rdo;蘇是目光灼灼地望著她，&ldo;所以……你是什麼身份？&rdo;

鳳棠望著她，溫泉裡水霧氤氳下，她那雙眼睛忽明忽暗，她不答反問，&ldo;那晚你座位上的花是什麼花？&rdo;

&ldo;虞美人。&rdo;

鳳棠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那一刻，慵懶散慢的鳳棠，就像一朵玫瑰花，褪去了華麗的外表，露出尖銳的刺來！

&ldo;四朵，紅色，那是危險的訊號。蘇影后，你又是什麼身份？&rdo;

蘇是疑惑，&ldo;你什麼意思？&rdo;

兩人針鋒相對。

蘇是大腦極速地轉動，那束虞美人是她喝酒的時候酒保送上去的，當時鳳棠還沒有到。現在回想，酒保打翻花瓶似乎也有點刻意。若真如鳳棠所說，四朵鮮紅的虞美人是危險的訊號，那麼，那個酒保是在提醒她有危險，還是告訴某人她是危險人物？

鳳棠見她眼神變幻，一時迷茫，一時驚訝，想來對此瞭解的並不多，眼眸一轉，傾刻間又恢復了那種慵懶散漫的樣子，品著小酒問，&ldo;你方才不是說到虞美人麼？不如我們從虞美人開始聊起。&rdo;

&ldo;交換是等價的。&rdo;

鳳棠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ldo;這場交換並不是等價的。&rdo;

蘇是冷凝著她，&ldo;怎麼不等價了？&rdo;

&ldo;寶貝兒，你前面說得都對，但你估量錯了一點。&rdo;她點著蘇是的胸口，&ldo;對於這個身體、這個身份，以及它所擁有的一切，我都不懷念。&rdo;

蘇是面無表情。

&ldo;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需要靠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眠。在這個身體裡，我過得並不好，孤身一人，一貧如洗，又與父母斷絕了關係，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rdo;

她說得都有理。

鳳棠笑顏如花，&ldo;可你不同啊，你功成名就，資產上億，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你捨不得你這個身份。&rdo;

這一點她又說對了。蘇是可以放棄以前的一切，唯獨放不下夏至。

鳳棠笑容邪魅，&ldo;所以現在，其實是你有求於我。&rdo;

蘇是目光清冷地盯著她，半晌說道：&ldo;你覺得我會相信？&rdo;

鳳棠懶散地哼了聲。

&ldo;那天晚上你胃出血了。不要告訴我是因為在酒吧裡喝酒引起的，你當時一杯酒也沒有喝完。&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在到酒吧之前你的胃病就已經犯了。胃出血是什麼滋味，我想你比我清楚。痛成那樣還堅持去藍調酒吧，那件事情對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