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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嗯了一聲。
他卻是知道這縣令為何在聽到人販子重出江湖之後,這麼憤怒的。
這高縣令本來是京城人士,也是個世家子弟,與先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卻不料在一年七夕的時候,兒子被拍花子的拐走,他那夫人本來就因為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受此打擊一病不起,拖了半年就去了。
這二人本是少年夫妻,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兒子,結果卻被殺千刀的人販子攪的家破人亡,從此之後就跟拍花子的槓上了。
也正是因為從同窗那裡聽過高縣令的事,陳淮才會叫陳家人報官,只要高縣令知道這事,不可能不管。
酒樓裡,高縣令一聲怒喝之後,安靜了幾秒,才又斷斷續續的有人聲傳來。
沒一會,一陣腳步聲就朝著門口來了,打頭一個正是未及不惑,卻已生華髮的高縣令,後面跟著縣衙幾個主簿典史之流。
一行人剛出酒樓,又有衙役狂奔而來,喘著粗氣道:「明府,又有孩子被拐了。」
這個又字一出來,高縣令就氣的眼前一陣發白,死死咬著牙,額頭青筋都出來了:「還不去將人找齊趕快去找孩子。」
他來回走了幾步,到底還是沒控制住,狠狠一腳就將酒樓外擺著的一盆花給踹翻了,深呼吸了幾下勉強壓下火氣,飛快的朝身邊的下屬下達指令:「立刻派人守住城門,嚴加盤查,絕不能放過一個人販子,城裡也是,即刻疏散人群,挨家挨戶盤查,務必要將這群人找出來。」
身後幾個官吏應了一聲,飛快的走了。
高縣令身後站著的一名富紳壯著膽子道:「明府,我家倒還有些家丁,不若我即刻回家吩咐一聲幫著一起找?」
高縣令聽了臉色緩和了一些,朝那富紳一拱手道:「馮公高義,高某替這祁縣百姓謝謝馮公。」
其餘富紳一聽,立刻都道可以幫忙。
高縣令謝了一圈,又將事情吩咐妥當,氣沖沖的走了。
他一走,來赴宴的富紳們自然也不會多留,沒一會浩浩蕩蕩一群人,就走的只剩下了陳正行和陳家婆媳三人,以及最開始來稟報訊息的兩名衙役。
陳正行主管稅收戶籍,這抓捕找人的事情倒是與他關係不是很大,早在出門之時,就瞧見了站在一邊的陳淮二人了。
此刻等人一走,便朝陳淮溫聲道:「阿淮,你們怎麼在這?」
陳淮入贅之事,他是知道的,若是入贅的人家換了旁人,說不得他這個快出五服的叔叔還要勸上一勸,可入贅的是沈家,他便歇了勸的心思了。
沈家的丫頭,他是見過的,以他看人的眼光來看,這丫頭未來必定不凡,所以非但沒勸,還隨了一份分量不輕的賀禮。
陳淮按輩分喊了聲六叔,又拉著沈驚春朝他行了個晚輩禮,才道:「這位陳嫂子曾幫過驚春,所以我們夫妻倆跟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陳主簿點了點頭,想起來陳里正說的陳淮準備參加的院試的事情,又勉勵了幾句。
等人一走,那兩名衙役和陳家三人看他們倆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既然縣令已經讓人仔細盤查,想來找到壯壯不過時間問題,陳嫂子且寬心吧。」沈驚春寬慰了兩句,頓了頓又道:「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夫妻二人就先走了。」
那陳嫂子看她倆的眼神倒還好,可陳婆子和她小兒媳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狗皮膏藥的眼神,被這種人纏上,再想甩掉可不是件容易事。
陳嫂子神色一僵,她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也能敏銳的感覺到沈驚春前後語氣的變化,看了眼婆婆和弟媳,才朝沈驚春道:「今日多謝二位了,要不是這位公子提醒,只怕我到現在還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找,改日再叫我當家的登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