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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裡幾個人都是種過牛痘的了,雖然穀雨倆姐弟還在防疫點那邊測試種了牛痘到底能不能防天花,可沈家人已經差不多能確定了,陳淮也就開始往縣裡走動。
往年聞道書院都是臘月二十開始放假,假期整整一個月,到正月二十正式開學,所以陸昀一般都是過了小年,就從慶陽府回祁縣,但今年因為天花的原因,書院開學的日子往後推了,陳淮要找陸昀,就只能往他在縣城的宅子去,倒是因此聽了些其他的訊息。
縣令沒有判死刑的權利,像這次正月十四鬧的沸沸揚揚的拍花子事件,被拐的既有孩子還有未婚少女,按照本朝刑統,無論是首犯還是從犯,都逃不過一個死字,最輕斬監候,嚴重的就是凌遲。
若被拐的人裡面沒有縣令的掌上明珠,他可能也就老老實實將這一眾惡徒轉交到府城衙門了,可偏偏這群人販子動的是他的愛女,這群人販子被抓獲之後,高縣令就以防止天花擴散的名義,將他們全部都關到了一起,如今十七名人販子已經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熬過來的也不過兩三人,餘下幾人還在繼續受著天花的折磨。
而這些人就算能夠熬過天花,等待他們的也將是移交慶陽府,然後被判死刑,只是因本朝刑統規定,凡天下大辟罪案件,都要送往刑部覆審,期間允許罪犯本人和其家屬鳴冤。
只不過這場略人案鬧的如此沸沸揚揚,這些罪犯的家人躲著都來不及了,自然沒人會出來鳴冤,到時候只等刑部覆審完檔案批下,這幾名人販子就會被斬首。
高靜姝倒是因為身份不同,當時被擄到廣教寺之後,享受到了單人間的待遇,這才逃過了一劫,而壯壯雖不幸染上了天花,但卻又幸運的痊癒了。
「如今他雖說快要回京述職,可到底還在任上,這次又抓了一批人販子,回京之後多半就要留京任職了。」
沈驚春心中又湧上了那種怪異的感覺來,她定定的看著陳淮半天,見他坦坦蕩蕩的與自己對視,沒有絲毫閃躲,這才輕聲問道:「你難道想結他這個善緣?」
沈家現在無權無勢,牛痘的事情報上去,到時候朝廷的獎賞下來,估計也就是御賜的匾額和一些金銀之類的獎勵,但將這件事呈報上去的官員就不一樣了,若是由高縣令呈報,只怕回京後,能官職不會低到哪裡去。
陳淮直接點頭承認:「周桐如今官拜刑部左侍郎。」
說著又冷笑一聲:「他與我娘和離之後,再娶的是鎮北侯的嫡次女,沒兩年鎮北侯府沒落,他倒是有本事,又與魯國公家的庶女有了首尾,借著周家二房無後,要兼祧兩房的名頭,又將人娶回來做了二房夫人。」
沈驚春一開始聽到周桐兩字,還在想這名字有點熟悉,又聽到陳淮後面說到和離兩個字,這才反應過來這周桐不就是她那沒見過面的渣男公公麼。
真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這麼有能耐的人,有老婆的情況下,能搭上鎮北侯的嫡女不算,居然在再娶之後,還有本事搭上魯國公的庶女,最關鍵的是像他這種海王,浪了這麼久,居然還沒翻車。
她忍不住看向陳淮那張清雋的臉。
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當爹的不說是個絕世大帥哥,但肯定長相也很出眾的。
陳淮本來說的一本正經,可被沈驚春這麼直白的眼神盯著看,他也有些受不住,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我臉上有花?」
沈驚春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總不好跟他說,你爹是個絕世大渣男,你這個做兒子的體內流著他的血,以後發達了會不會有樣學樣變成一個大渣男吧。
因此只道:「我是在想,以你這張臉,春闈只怕就算中了狀元,也要被點成探花郎的,到時候打馬遊街風光無限,憑這張臉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這話裡的不自覺的酸味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