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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高腿長,沒跑幾步就追上了人小腿短的淨空,一把將他又抱了起來:「你跟我說往哪走。」
「前面,順著這條路去我師父的禪房。」
沈驚春抱著淨空按照他指的方向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一處院子外,淨空隔得老遠就開始大喊:「師父,救命啊,再不出來要出大事了。」
他沒喊幾聲,裡面就出來了一個和尚,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衣,脖子上掛著一串長長的佛珠,長的濃眉大眼一雙大耳垂佛像十足。
沈驚春將淨空放了下來,就見他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明淨,喊道:「師父,咱寺裡有人得天花啦。」
「天花?怎麼會?」
「哎呀,是真的你別不信我,明真師叔就在那個院子裡呢,這位女施主說要趕快將人疏散。」
眼見淨空的師父看了過來,沈驚春忙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不錯,剛才我們正是從客院那邊過來的,的確是有人得了天花。」
她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不知道師父在寺裡可能做主管事。」
淨空道:「哎呀,女施主,這就是我之前與你說過的寺監,明淨大師。在這廣教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不能管事誰能管事。」
明淨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師徒間的相處方式,只嘴角不受控制的動了動,隨即便雙手合十唱了句佛號道:「貧僧明淨。」
沈驚春的腦子飛快轉動,一眨眼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那客院的婦人不論是不是天花,現在她都得是天花,只有得了天花,廣教寺才能光明正大的將客院那邊封鎖起來,斷絕那群人販子逃跑的機會。
「不知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明淨點了點頭,道了聲請。
二人進了院子,淨空很識相的在門外沒進來,沈驚春一咬牙道:「不瞞大師,我懷疑客院住著的是一群拍花子的。」
她三言兩語就將十四那晚在縣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我與那個被拐的孩子也認識,前天晚上從縣城回家的時候,瞧著他們車上有個孩子與他長得很像,只是那趕車的幾位壯士看著實在兇悍,一時不敢上前確認,昨日我同村的人說在廣教寺看到了那群人,我這才想著今天來確認一番。」
既然不能扯出高小姐,那就只能用扯出壯壯了:「人命關天,孩子找不回,那丟了孩子的大嫂子只怕也活不下去了,客院裡的不論是不是天花,都求大師能以防天花的名義,將客院封鎖,再派人去縣衙告知縣令。」
明淨早在沈驚春說出拍花子三字的時候就變了臉色,等她說完,臉上已經一片肅穆,卻看著沈驚春沒有說話。
這明顯就是怕搞錯了要擔責,沈驚春暗罵一聲老狐狸:「若那群人真是人販子,貴寺上下自然功德無量,若不是,信女願添五百兩香油錢。」
「阿彌陀佛,女施主此言大善。」
這是一筆怎麼做都不會賠的買賣,明淨當即便吩咐了下去,直接將客院通往前院的門給封了起來,又找了名武僧馬不停蹄拿著他手?的信件往祁縣去了。
也不知道寺裡的和尚是怎麼說的,香客們一點吵鬧也沒有很快就散了,反倒是客院那邊幾個沈驚春見過的婦人吵吵鬧鬧要寺裡給個說法。
明淨叫了幾個淨字輩的和尚好說歹說,才將人給勸住。
沈驚春這身體是出過天花的,再進去也不會被傳染,可她根本不想再進去。
廣教寺是有養馬的,武僧騎馬去縣城很快,想必今晚高縣令的人就能來,只是不知道明淨在信裡是怎麼說的。
下午的時間變的格外的難熬起來,沈驚春如坐針氈,一刻也坐不住,到了這個時候,她反倒開始擔心,如果真的是人販子,等高縣令的人一到,只怕就會起衝突,嚴重一點可能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