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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但不等天黑,陳家那邊就有人來喊了。
祁縣這邊的風俗,家裡不論是辦紅事還是白事,白天宴席擺完,晚上都會叫上近親和同村處的好的鄰裡再吃一頓。
陳正德嫁女,沈家是送了禮的,可因為白天徐歡意鬧事,那頓起嫁酒就沒吃上,再者,陳淮雖然已經成了沈家的上門女婿,但他畢竟也是陳家人,且還是個讀書人。
原本來喊吃飯的人,是請他們一家子都去的,可方氏是個寡婦,也不太擅長交際,閨女成親後,這個家就是閨女當家,她便推脫了沒去,最後只沈驚春夫妻倆拎著點心去了陳家。
白天滿院子的賓客已經走了大半,留下來的要麼就是陳家的親家,要麼就是族裡的人,他倆一進院子,便有幾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過來笑嘻嘻的同沈驚春打了招呼,然後就攬著陳淮走了。
沈驚春被陳正德的媳婦鄭氏拉著進了屋。
屋裡站的坐的十幾人,二人進了屋,不等鄭氏向其他人介紹沈驚春,就有個頭戴鎏金簪,手腕上套著玉鐲的婦人笑著上來一把摟住了沈驚春,滿臉笑意的道:「這就是沈家的大侄女吧!十里八鄉可真是再找不出比你還標誌的人了,早聽我嫂子說過你無數遍了,要不是家裡小子都娶媳婦了,那是怎麼樣也要把你搶回來當媳婦的。」
鄭氏笑道:「誰說不是呢,我們驚春可是出了名的能幹,家裡家外一把抓。」
鄭氏三個兒媳有兩個在廚房,這屋裡只有小兒媳一個,也不生氣,反倒跟在後面起鬨道:「娘說這話要是被淮兄弟聽到可了不得了。」
這小夫妻兩個雖然成親沒幾天,但現在整個平山村誰不知道,陳淮是個疼媳婦的,村裡適齡的姑娘們背地裡不知道多羨慕沈驚春呢。
被一群婦女包圍,沈驚春直接懵逼了,今天來吃這頓飯,是打著給陳家道歉並且跟吳家和解的意思來的。
陳家的情況她也瞭解,陳里正除了兒子還有兩個閨女,這位頭戴金簪的想必就是那吳姑娘的娘。
但現在這個劇情走向,是不是不太對?作為吳姑娘的娘,不說看到她就給她一巴掌替閨女出出氣,起碼也應該沉著臉,連個好臉色都不給她吧。
哪還能像現在這樣滿臉笑容的摟著她說話呢?
不等她說話,陳氏就已經帶著她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滿懷歉意的道:「我家喜兒從小被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居然膽大的不問緣由就在表姐的婚宴上對賓客大打出手,是我這個當孃的沒有教好她,嬸子給你道個歉,你家表姑娘沒事吧?」
陳氏滿臉的關切。
沈驚春腦筋急轉之下,也沒想明白這陳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當下便只露出個歉意的笑來:「小姑娘之間打打鬧鬧也是常事,喜兒妹子率真可愛天真爛漫,往後也不知道哪家郎君有這個福氣娶到她,說起來,我表妹沒事,倒是喜兒妹子脖子上破了皮,可找大夫看過?女孩子家家的,要是留疤就不美了,真是對不住嬸子,這醫藥費您別客氣,全由我家來出。」
「害。」陳氏擺擺手:「也就破了點皮罷了,又不是在臉上,鄉下孩子哪個不是摔摔打打長大的,那點小傷,自己抹點藥膏子養兩天也就好了,哪用得著看大夫。」
婦人們湊做一堆聊了會,鄭氏的大兒媳就進來喊人出去吃飯了。
陳家親戚多,不算白天的宴席,只晚上這一頓,就擺了六桌,男人們都在堂屋那邊,女人們則在廂房這邊。
沈驚春心裡藏著事,這頓飯吃的是無滋無味。
飯罷,家在村裡的婦人們都起身告辭,陳氏等外村的親戚則又湊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才各自散了。
沈驚春從陳家大房住的廂房裡出來,瞄了眼堂屋,裡面擺著的三桌還沒散,桌上的菜已經沒熱氣了,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