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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平山村的時候,沈驚春就知道了自己的嫂子因為嫌棄丈夫摔了腦袋, 而拋棄孩子和離再嫁了。
作為沈驚秋的妹妹, 她不會原諒卻可以理解,因為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大家都是成年人, 誰也不能因為立場不同就指責別人的選擇是錯誤的。
但現在, 她不僅不能理解, 反而很費解,什麼樣惡毒的女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
沈驚春的怒氣噴薄而出幾乎控制不住,抱著沈蔓的手都在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手上有溫熱的觸感傳來,是陳淮握住了她的手。
「錢里正一直顧左而言他, 莫非是想包庇這幾個疑犯?」
陳淮似笑非笑, 眼神裡隱隱透著股冷意, 握著沈驚春的手卻沒放開。
他先前關於略賣有罪的言論自然都是實話, 可這番理論卻又要因人而論, 而顯然,胡萊這樣的人便是真的略賣孩童, 他那縣丞姐夫也有辦法給他脫罪, 今天同去平山村的那麼多人, 隨便抓個出來都能當替死鬼。
更遑論, 還有王氏這層關係在, 和離的婦人又不是跟前夫生的兒女斷絕了關係,這事說破天, 也上升不到略賣孩童上去,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要嚇一嚇柳二等人而已。
聽他這麼說,錢里正眼珠一轉,大義凜然道:「我也算是吃公家飯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呢,只是胡萊這事也是另有原因嘛,他怎麼說也算是兩個孩子的繼父,想接兩個孩子過來玩玩,本也是一片好意,只不過心急用錯方法罷了。」
「是麼!」陳淮冷笑一聲:「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為偷。物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我大周乃是禮儀之邦衣冠上國,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胡萊無禮無義,又怎配稱個父字?錢里正不幫忙扭送這幾名疑犯,在下無話可說,只能明日一封狀紙遞到縣衙,瞧瞧這祁縣可還有公理道義。」
這話一出,錢里正的臉色就變了,話裡的威脅之意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只差明著說,這裡還是祁縣境內,你既然想舔春谷縣的臭腳,那我明天只好去縣衙問問了。
錢里正很想硬氣的唾他一臉,可他不敢。
讀書人都是金貴人,若此人穿的破爛倒還好些,寒門學子沒甚後臺欺負也就欺負了,可此人一看就不是個窮人,指不定在祁縣有什麼後臺。
再者,他的視線飄到了還躺在地上無人管的胡萊身上,連這樣健壯的人都能打倒,他真的很怕唾了男人一口,那女人一拳將他打死。
錢里正心思急轉之下,便湊近了兩步低聲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淮知道他此刻多半還是要勸自己,但他本來也沒想著能一下將胡萊等人摁死,看了一眼沈驚春,便點點頭抱著沈明榆與錢里正走到了裡面角落裡。
「不瞞兄弟你說,這胡萊在春谷縣的後臺也算很硬的,雖說是二把手,可縣令才來此地根基不穩,行事也要顧忌幾分縣丞。而春谷縣與咱祁縣比鄰,兩邊的長官交情是很不錯的,這件事往高了說是略賣孩童,可往低了說也就是胡萊行事不當,兩個孩子與王氏的這層關係總逃不脫的,你即便再有理有據最後也就是胡萊賠錢了事。」
錢里正自覺自己這番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只希望陳淮不是個只知道讀死書的,他說完就看向陳淮,但見他頗有些憤憤不平咬牙切齒的樣子,就放下心來,是個能說得通的就好。
今天若真叫這兩人將胡萊帶走了,胡萊的姐姐吹吹枕頭風,雖說太平鎮不在春谷縣轄下,但人一個八品縣丞,收拾自己這個小里正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若不叫帶走胡萊,說不得這書生明日真的去縣衙遞狀紙,胡萊有隔壁縣丞這層關係在,自然不會出什麼大事,可他卻不同了,當著祁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