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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吧!」
沈驚春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昨晚本就沒休息好, 今天又從早上忙到現在, 昏沉的腦袋被徐歡意哭的隱隱有些刺痛。
這到底是個什麼糟心玩意, 哭的號喪似的, 本來沒事的, 也被她哭出事來了。
徐歡意渾身一僵,哭聲戛然而止, 抬著一雙朦朧的淚眼看向門口, 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惜在場的多半都想著兩個不見的小孩, 能分神注意她的, 也不過是幾個半大少年。
門口的人群分開一條路,沈驚春從廂房那邊走過來。
她已經卸了妝素著一張臉, 一頭烏黑的長髮被一支小葉檀木簪盤在腦後,俏臉寒霜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徐歡意仰著臉還想再說,可對上沈驚春冰冷刺骨的眼神,到底還是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訊息傳來,整個村子都沒找到兩個孩子,但是在不久前有人看到一輛馬車出了村。
陳淮如今雖然不在聞道書院讀書,但他是拜了陸昀做老師的,來往的師兄弟們挺多,今天來吃酒的也不少,門口馬車驢車停了好幾輛,所以看到馬車出村,鄉親們也只當是婚宴賓客離開,沒當回事。
陳淮一聽便道:「花轎進門沒有多少時間,馬車應該走的不遠,我騎馬去追。」
敢來村裡擄人的,必不可能是單槍匹馬,若對方人多,陳淮這樣的書生對上,總是要吃虧的,沈驚春很不放心他一人去追:「我同你一起去。」
陳淮應了聲好,幾人出了院子,陸昀便指著外面一匹套了馬鞍的黑馬道:「騎我的馬去。」
停在外面的馬車共有三輛,只有替陸昀拉車的馬套了馬鞍,陳淮不再遲疑,將馬車卸下,蹬著馬鐙乾脆利落的上了馬,又將沈驚春拉上馬背,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就跑了起來。
哪怕陽光正烈,隆冬十二月的寒風吹在臉上也如刀割一般,只跑出去幾百米還沒出村,沈驚春的臉就被迎面吹來的寒風給凍僵了。
早知道這麼冷,出門前應該多套兩件衣服的。
陳淮擁她在懷,似有所覺,將馬勒停也沒說話,直接掐著她的腰身將她往上一舉。
沈驚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腳不沾?身體就轉了個方向,從背對著陳淮,變成了面對著陳淮。
他低聲道:「抱好了。」
不等她說話,馬又開始跑了起來。
沈驚春心頭一動,感覺心底有股熱意冒出,她雙手環住陳淮的腰,緊緊的抱住了他,臉隔著層層衣服貼在他的胸前,寒風依舊襲來,卻沒有那麼冷了。
陸昀這匹馬顯然是好馬,四肢強健腳力又好,跑起來又穩又快,出了村之後,是一左一右兩條岔路口,往左是去聞道書院的方向,往右則是去縣城的方向。
陳淮只粗略一瞧,便調轉馬頭往聞道書院的方向追去。
這條路往前二十里是個叫太平鎮的?方,再過去三十里路便是春谷縣,若這馬車去了太平鎮問題倒還不大,可若是馬車進了春谷縣,再要在縣城裡找一輛馬車,無異於大海撈針。
好在二人運氣實在不錯,追到太平鎮外的岔路口,那輛車留下的痕跡便往鎮子裡去了。
家裡耽擱了那麼會,又一路追過來,太陽已經西斜,陳淮在鎮子外下了馬,又朝沈驚春伸出手。
她是第一次騎馬,反坐的姿勢也不太舒服,一路過來不僅腳麻了,腰簡直像是被人重錘打了一樣,眼見陳淮伸手,也不矯情,由他抱著自己下了馬,雙腳一沾?就是一軟。
陳淮伸手一撈,圈著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還能走嗎?」
沈驚春一聽這話,立刻搖了搖頭:「恐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