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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權淡定地看著她，「你若覺得如此，那便是如此。」

一下子讓孟稚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過有一句話他說得挺對的，緊張是沒有用的，不就是一個節目嗎？那麼多比賽她都經歷過了，還怕一個無足輕重的節目？

想了想，孟稚又把那些書本給扔一邊了，繼續看她的分子原子，量子去了。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聽對面的人講故事，真追究的話也不算是故事，只是孟稚覺得他說的很有意思而已，比如多維空間。

莊權聽著她催促，不帶絲毫情感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但平時挺慫的人這時候卻不怕了，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眼神亮晶晶的，他呼吸停滯了一瞬，斂了下眸。

「自己去查」

不要告訴他，她的世界連這個概念都沒有。

孟稚當然知道，但是他不是說得更清楚嗎？自己看還要看半天，有捷徑為什麼不走？

聽著耳邊吵鬧聲，莊權似有些頭疼，撫了下額。他似乎忘了，如果不想聽的話，大可以把孟稚趕出虛擬學習間。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

「多維空間分為零至十幾維，只不過即使是天衡星對它們的研究最多也只到四維」

莊權垂了下眼道，斂去了對那四維生物的狂熱，聲音也很平淡，完全看不出隱藏在內心下面的想法。

孟稚聽得很認真，對面的人只不過是稍微停頓了會兒，就聽到她催促的聲音。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繼續解釋道，「零維是一個點，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一維空間你可以想像成一條直線，它可以無限延伸，卻永遠構不成一個平面。而二維空間比一維空間多出了一條寬。」

「螞蟻的世界就是一個二維空間，假如你把它的食物拿起來，它永遠只會在四周尋找，而不會抬頭去看，而人類所在的世界則是三維世界，它比二維世界多出了一個高。」

「我先前說的虛擬學習間，它的空間實際上是指絕對隱身下的空間。」

孟稚露出不解，「絕對隱身？」

「對，蜻蜓是生活在三維空間裡，它可以看到身處在二維空間的螞蟻，但二維空間的螞蟻卻看不見三維空間的蜻蜓所在，也觸碰不到，這就是所謂的絕對隱身，同理，三維生物也看不到四維空間裡的生物。」

孟稚：「照你這樣說，天衡星上已經發現四維空間的存在了？」

莊權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句話，「你知道四維空間的概念是什麼嗎？它其實只比三維空間多出了一條時間軸，但卻是天差地別。在四維空間裡，過去，現在，未來將同時存在，而四維生物將任意地翻看這一切。」

孟稚：「就類似於一部正在熱播的電視劇，假設裡面的角色都是三維人物，處在的地方是三維世界，而正在觀看的人是四維人物，我們既可以向前快進，又可以倒退回去看，相當於可以看到她們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是這個意思吧？」

莊權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理解的，他思索了下，「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孟稚再接再厲問道，「所以晶片就是溝通那第四維的介質？」

「嗯，但它也不能稱是真正的第四維，只是參照真正的四維空間，模擬出來的第四維。」

可哪怕是模擬出來的，這也足夠讓人震驚了，這讓人不禁懷疑起天衡星的科技到底到了何種的地步。

只不過當孟稚問出了聲後，這次莊權選擇了沉默。

她以為他不知道，所以也沒想太多，只是面容有些遺憾而已。

如果可以，她希望地球和天衡星上的人永遠不會有見面的一天，因為未知數太多了，這就跟在衛星上接收到來自遙遠的外來訊號時，不要回應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