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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景:「……」鬱霄的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
鬱霄把卡塞回錢包,把錢包塞進季初景手裡:「花銷費用這些有鄭好,你不用操心。我只是想給你個心安。」
季初景抿著唇沒說話,鬱霄想了想:「不然乾脆副卡也不辦了。」
「你急著用錢怎麼辦?」
「有你在,這樣你就不會撇下我跑了。」
季初景拿起他的左手,低頭給他扣袖釦:「也不知道是誰先跑了。」
鬱霄的呼吸一頓,季初景抿起唇,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她有點後悔,這個時候提什麼掃興的事。
「以後不會了。」鬱霄嘆了口氣,「一一,對不起。」
季初景眼眶發熱,鼻子微酸。那枚銀色袖釦總扣不好,乾脆把他的手腕翻上來。
手腕內側上,疤痕明顯,上面還有一點紅色。
季初景的食指在上面輕輕點了點:「之前你總躲著,這裡到底是什麼?」
她沒敢抬頭,聲音有點甕聲甕氣的。
鬱霄垂眸便看見她烏黑的發頂,捲髮柔軟又鬆散地搭在肩上、後背,絲絲縷縷的玫瑰香味鑽進肺腑。
她又換洗髮水了。
鬱霄喉結滾了滾,才說:「還記得我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你說我的姓不是抑鬱的意思,是小錦鯉。然後那時候在少年宮,你們有節課開始學畫金魚。」
於是,她就拿著紅色的墨水筆跑到琴房,揪著他的手腕非得給他畫只小金魚,可偏偏畫的特別醜。
季初景也對自己無語了,到後來,鬱霄手腕的面板都被她擦紅了,她最後還要死皮賴臉地給他畫條簡筆畫的魚。說是為了挽回聲譽。
「出國後,我每天都做夢,腦子裡控制不住地想你。鬱敬知切斷我和外界的聯絡,我就想發設法的逃走。後來……我媽生病了,我逃出來和他切斷聯絡,先在一家紋身店打工。」
季初景的心揪著,鬱霄的語氣反而輕快了:「本來不想告訴你的,覺得丟人,呵。」
「不過後來,鬼使神差地,我就讓朋友幫我紋了那條小魚,只不過現在也毀了。」
「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你在我身邊的。」
鬱霄說著,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闔上眼眸輕輕嗅著她發間的玫瑰香氣。
兩人安靜地站著,忽然,季初景拉著鬱霄的手就往客廳跑。
「怎麼了?」
她右手還拉著鬱霄的左手,另一隻手在包裡翻找著,拿出一支口紅來。
「再給你畫一隻,這次再弄沒了,我就不理你了!」季初景壞笑著拿著口紅,在他手臂上重新找地方。
鬱霄無奈:「那我就天天不洗澡了。」
季初景低頭真的開始畫:「鬱霄,剛開始的時候我埋怨過你的不辭而別,特別生氣,我高考後就發誓,遇到你我一定裝作不理你,讓你慌!」
「後來大學的時候,去歐洲當交換生,我又想,要是能在街頭遇見你,我肯定跑上去暴打你一頓。如果你身邊有女朋友了,我就和她說一堆你的壞話。」
鬱霄佯裝鬆了口氣:「還好我忙得沒時間找。」
季初景知道他在緩和氣氛,瞪了他一眼,看著畫好的醜醜的小魚接著說:「再後來,我就在國外讀碩士,那時候我想,如果能讓我遇見你,我肯定不吵不鬧,走上去很平靜地問你最近怎麼樣,然後就瀟灑離開,這樣才是成熟的表現。」
鬱霄唇線繃著,他笑不出來。
季初景仍然低著頭:「我回國前其實隱隱約約有猜測過卓翼和你有沒有關係的,但是你的樣子變了一點,我也不敢認。」
她吐了一口氣,肩膀垮下來:「我當時其實憋著一口氣想問你來著,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