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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亦徵打了那個電話之後，手機便再未響起，但他也沒有和她說什麼話，只是靜靜抱著她，下巴抵住她肩膀，呼吸清淺，像是睡著了。

車停下，封亦徵抱起沈寧往黑暗中一棟房子裡走去，門大開著，裡面卻沒有開燈，在車大燈的照射下，宛如張大嘴的巨獸。

封亦徵拿了一條毯子，蓋在沈寧身上，把白皙的腳也給蓋了嚴嚴實實。

封亦徵把她抱了下去，這一次，沈寧沒有再被蒙上眼。

沈寧想，大概是經過了這十幾天的洗禮，她表現得乖順聽話了許多，才讓封亦徵在這些細小的地方給予一些獎勵。

封亦徵就算不當總裁了，去動物園也一定會有光明的未來吧，首席馴獸師非他莫屬。

只是，她是人，不是動物。

封亦徵總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再等久一些吧，等易洺再有所行動之後。

封亦徵抱著沈寧，進入了這棟房子。

聲控燈應聲而開，沈寧把頭往封亦徵懷裡埋了下，一瞬間還不太能適應明亮的光線。

封亦徵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喜歡這裡嗎？」

這兒和上一個地方差不多，很適合居住的環境。

沈寧輕輕點了點頭。

封亦徵笑容更深，把沈寧放在沙發上，親自拿來鞋子，準備替她穿上。

沈寧有些害羞，使勁往角落縮，封亦徵只是拉住，她便動不了了。

少女腳趾蜷縮著，如同粉色的花苞。封亦徵替她穿上了鞋子，並未再做其他。

沈寧抬起頭看他，輕眨了眨眼，眸中似乎漾著清澈的春水。

封亦徵道：「我要走了。」

沈寧伸手拉住他衣擺，用了點力。

封亦徵低頭看她。

她小聲地問：「那你下次會把年糕帶給我嗎？」

封亦徵頷首：「會。」

只是她依然沒放手，封亦徵也不著急，這就樣安靜地等著她。

沈寧唇張了張，終於問他：「必須要走嗎……」

問出來之後，她似乎又覺得太直白，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你上次，都沒有，都沒有這麼急……」

沈寧開始依賴他了。封亦徵意識到這個事實，從依賴不自知到說出類似挽留的話，對膽怯的沈寧來說不可謂不進步。

換了新環境的沈寧，現在應該更害怕吧。他現在作為新環境中沈寧唯一熟悉的人，自然能受到她的優待。

封亦徵現在應該回去處理今天易洺搞出來的事情，但此刻他反悔了，伸手撫著沈寧柔軟的髮絲，說：「那我陪你睡著。」

沈寧眼睛一亮：「好。」

沈寧挺怕他離開，所以在刷牙時，還時不時轉過頭看他一眼，只是一秒，又轉過頭去，繼續刷牙。然後不到十秒，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封亦徵看到了，但他放任沈寧這樣的舉動。

這樣在乎他的沈寧，嘴裡含著泡沫，眼睛圓圓，腮幫子微嘟的沈寧，讓封亦徵覺得很可愛。

到該睡覺的時候，沈寧又有點糾結，站在房間裡不肯上床。

封亦徵也陪她安靜地站著，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安撫驚慌膽小的動物。

這隻小動物也終於敢伸出試探的爪子，小聲問他：「我一個人睡就可以了。」

她又補充道：「我習慣一個人睡覺。」

封亦徵點頭：「好。」

沈寧面色一下放鬆了，甚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封亦徵的目的不是讓沈寧怕他，如果沈寧能愛上他，他也不會選擇其他極端的方式。

在沈寧呼吸平緩，眼睛安靜，睡著後，封亦徵離開了這兒。

封亦徵不知道，他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