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第1/2頁)
驪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咳,我最近幫小宓相了一個,」姜凌柯一邊琢磨著說辭,一邊在腦中一一篩選著自己身邊的青年才俊,「回頭,叫來給您看看。」
蔣老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女婿在跟他打哈哈:「邊境形勢嚴峻,短時間內,小宓調不回來,你準備把自個兒選中的青年才俊調過去?」
姜凌柯臉一僵,苦笑道:「您老怎麼就瞧中巫家昱了?」
「巫政彬欠著我天大的人情呢,小宓嫁過去,他們家只有供著的份,哪個敢欺負她,巫政彬第一個不答應。單憑這一點,小宓日後就不會有大波折。」
「我就怕……她跟巫家昱處不來。」
「巫家昱那孩子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便是不喜小宓的性子,光憑小宓那一手針灸,他也會敬她護她一輩子。」
是,這點老爺子沒說錯。
但凡換個人他都舉雙手贊成,可當事人是他閨女,作為一個父親,他更想為女兒求得一個圓滿,婚姻、愛情、子女,缺了哪個,那能叫圓滿嗎?
人生除了苦和甜,還有愛情的美好。
24年,苦她嘗得太多了。
唯有甜和那份美好,她還沒有經歷過。
這一頓,翁婿不約而同地舉起了酒杯。
一個喝得倒頭就睡,一個醉熏熏的被王同志送回了軍區大院。
與之同時,被兩人惦記的兩人正奔走在巡防的路上。
今兒是姜宓第一次出門隨戰士們參與巡邊任務,巫家昱不放心,一起跟來了。
他架著天狼和另三隻狼狗,載著披著羊皮毯努力在風雪中挺直脊背端坐著的姜宓。
姜宓旁邊和身後分別坐著楊副班長和大龍。
算是將她護在了中間。
一邊走,楊副班長一邊拿瞭望遠鏡給姜宓說,這是哪,離此最近的村子在哪、多遠,這個村子有什麼特點,參與巡防的有多少人,這些人裡誰誰的槍法最準,誰的膽子最大……還有附近的地形有何特別,若是遇襲,往哪跑,怎麼找掩體反向伏擊等等。
姜宓一手握槍,一手舉著望遠鏡,隨著他話裡的內容左右觀望,打量著四周。
他說的山啊村子啊,全被積雪覆蓋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北風呼呼地從耳旁刮過,隔河跟對面相望,能清晰到看到對面鼓起的帳篷,一個個執槍站崗計程車兵。
望遠鏡裡對面的人就好像站在了眼前,好似對方扳機一扣,子彈就能穿額而過。
「別一直看,」楊副班長提醒道,「不然會被認為挑釁。」
姜宓淡然地轉過頭,看向前方行進的隊伍,風雪中一個比一個坐得筆直,鵝毛大雪慢慢落下,積了滿身,像極了營地門口過年堆的雪人。
回頭再看,風雪覆蓋了戰士們的面孔,透過雪層、薄薄的冰晶能看到他們凍得紅腫青紫的雙頰,乾裂的雙唇,還有那握槍的手,腫得似一個個變形的紅蘿蔔。
中午12點,巫家昱一聲長哨叫停了隊伍。
立馬有人率先躍下爬犁警戒在了四周。
其他人活動著手腳,拿起爬犁上的兵工鏟、羊皮毯、竹杆,很快剷出一塊空地,搭了頂帳篷。
有需要小解的相約著去了遠處的林子,大牛要背巫家昱去,被他擺手拒絕了。
然後,吃飯時,姜宓就沒見他喝水。
大家擠坐在帳篷裡,就著水壺裡已經冷掉的水,吃過身上帶的乾糧(雜糧餅子),就清理了地面上的痕跡,上了爬犁。
晚上回來,姜宓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渾身凍得生疼。
腳疼、臉疼、手疼。
膝蓋、小腹都是冰的,身上沒有一點暖乎氣兒。
張大妮沒敢叫她上炕,讓她脫下衣服站在地上,然後搓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