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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了,不好。其實他們說得沒錯,若我處在他們的位置,也希望官家親賢明遠奸佞。”
他看了她一眼,“用不著你替別人設身處地,我自己應當怎麼做,我自己知道。若是連妻子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麼皇帝?再說狐媚,皇后哪裡狐媚?就是有些傻,看上去遲遲的罷了。”
她一聽不樂意了,鼓起腮幫道:“我明明很嬌媚,很會邀寵。”
又來了,沒見過這樣急於往自己頭上攬罪名的。可是她越稚氣,他越是愛得厲害,笑著附和道:“是,你很嬌媚,很會邀寵,把朕弄得五迷六道。你是一代妖后,這總成了吧!”
她吃吃發笑,笑過了又有些惆悵,“如果當真賜我白綾,我也不會恨你。你已經對我很好了,爹爹過世後我遇見了你,一定是爹爹不忍心我吃苦,在底下保佑我。”
他笑道:“那我爹爹一定也出了一份力,找你做藥引子,專治我的孤獨。”
她不說話了,抿著唇對他微笑。太陽照得晃眼,她眯著眼睛,那面板是半透明的。就是這樣輕而易舉,她的一個簡單的表情,也足可以掃清朝會上鬱結的苦悶,給他帶來莫大的安慰。
其實穠華很想同他談談高斐和郭太后,又怕惹他不高興,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情。她現在極其依賴他,以前只是單純的愛戀,現在不是了,這個同她親密無間的人,是這世上最親的人了。她珍惜他,怕傷了他,怕他不要她,所以有話她也不敢同他說。現在的自己有點可悲,可是怎麼辦呢,她已經沒有自救的能力了。
他耐著性子,換了無數巾櫛才替她把頭髮擦得半乾。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立起來拉他,“我們去延福宮吧,現在就去。”
他說再等一會兒,等頭髮全乾,怕她落下頭疼的毛病。她牽著他的手,悠悠搖晃起來,“我曬得臉都痛了,要曬褪一層皮你才高興麼?你看我的臉……”她把臉頰湊過去,“可是黑了?”
他仔細看,嫩得豆腐一樣,連一點血絲都不見。他照準了,叭地親了一口,“白得晃眼,哪裡黑了?”
她甜甜笑起來,踮著腳尖摟他的脖子,“別動呀,讓我抱一會兒。”有風吹起她的頭髮,紛紛揚揚,和他的髮髻糾纏在了一起。
她喜歡這種親暱的舉動,他也很喜歡。高大廣闊的殿宇前,有兩個彼此依偎的身影,這冷氣森森的建築頓時有了人情味似的。她以前是皇后,皇后要端穩從容,同官家在人前不能過於親近。現在不同了,她的後位已經不在了,就要把寵妃的特權發揮到極致,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恣意地活。
他被她纏得沒辦法了,終於答應現在就去。臨行前要換燕服,錄景送進來,她去接了,親自給他替換。男人的深衣到了冬季色彩並不豐富,玄色的錦緞繡雲頭暗紋,狐裘厚實,襯托著他的臉,有種凌厲但內斂的味道。她的手從他的衣襟袖褖划過去,欠身把袍角整理好,再要回身取玉帶,卻被他一下子抱住了,就勢一撲,撲倒在褥子裡。
他有點懈怠了,拱著她的脖子說:“還是不去了吧,現在什麼時辰?一同歇個午覺好麼?”
他打什麼注意她心裡知道,掩嘴笑著說不行,“剛散朝沒多久就睡下了,叫別人怎麼說?官家是明君,不能好色,更不能白日宣淫。”
他悻悻道,“離天黑還有很久。”
如今倒好,只盼著天黑了。她紅著臉,扭身道:“咱們去延福宮釣魚,釣著了在院子裡架火烤著吃,找些事做,不一會兒天就黑了。”
他沒辦法,洩憤式的在那紅唇上研磨,她手忙腳亂掙起來,“輕點呀。”
她一說輕點,他腦子便嗡地一聲響,想起昨夜她痛苦的樣子,急急問她,“還疼麼?我命人去太醫館拿些藥回來吧!”
她扭捏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