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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敏比孫桂英還多得了一毛二,因為她比孫桂英多織了一付手套。
拿錢最少的是二隊婦女組長李小花,她做的十雙鞋墊都合格,手套卻只交上來四付,一共得了九毛八分錢。看著手裡才不到一塊錢,李小花有些下不來臺:「忙活了快半個月,總共不到一塊錢,還不如下地掙的多呢。」
鄧琳琅眉毛剛要往一塊收,李雪梅已經不願意了:「你歇冬在家裡倒是不用忙,可一分錢也拿不到。要是覺得錢少,這回的訂單你們二隊就別參加了。」
李小花的臉騰地紅了:「李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那個意思,大傢伙都長著耳朵呢。」李雪梅不愧是婦女主任,臉一板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李小花這個婦女組長能承受得住的:
「你知道小鄧為了接到這批活,跟人家說了多少好話、搭了多大的人情嗎?說好話搭人情也就算了,人家小鄧還手把手教你們織手套。要不是為了教你們,小鄧能自己只織出十二付來?她不知道把錢裝到自己兜裡,想買啥買啥好,非得帶著你們拖後腿!」
李小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鄧琳琅正好藉此把自己的要求說明白:「這一次日雜店要求我們,在臘月二十七之前交兩千雙鞋墊、五百付手套。咱們這些人就算不睡覺,也做不出來。」
「所以大家可以把線、布頭帶回去,發動自己相信的人一起做。還是那句話,拿走多少布頭,必須全打成袼褙,做成鞋墊交回來,剩下的袼褙也得交回來。拿回去多少綿線,交回來的手套得稱重,不合格的不拿加工費以外,還得賠償棉線錢。」
李雪梅就在邊上哼一聲:「都別覺得這是小鄧一個人的事兒。你們想想,過了年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春耕,這段時間幹好了,你們就比家裡老爺們幹呆著掙錢多。」
好象是這個理兒,大家的思想一下子活動開了:「李主任,那一個大隊分多少鞋墊、多少手套?」
李雪梅跟鄧琳琅路上已經商量過,決定鞋墊按生產隊平分,手套先讓大家自己報數。結果小莊頭有鄧琳琅、孫桂英、鄭秀敏三個熟手,提出可以織一百付手套,其餘生產隊都有些意意思思不想織手套——她們怕教人的話,織不出來誤了掙錢。
李雪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三隊婦女組長張紅雲:「三隊有咱們兩個,一天還教不會兩個?她們學會了不會再教家裡人?你算算手套一付加工費多少、跟鞋墊比哪個更上算?!」
連珠炮似的反問,令張紅雲說話都帶點磕巴:「要不,咱們織五十、不,七十付?」
李雪梅看都不看她,直接在紙上記下三隊七十付手套字樣,又用目光掃視其他婦女組長,看的一個個低下頭,只有七隊婦女組長報了五十付的數目,剩下的二百八十付無人認領。
鄧琳琅一笑:「那就都算小莊頭的吧。」
「小鄧。」孫桂英和鄭秀敏一齊叫了一聲,鄧琳琅安撫的看了她們一眼,兩人便沒再吭聲。
鄧琳琅便如李雪梅一樣看向其他人:「這一次手工的分配比例,就是下次的分配比例。這都是大家考慮好的結果,我不希望下次有人看到別人掙到錢,又覺得分配不公平,爭多爭少的。」
還治不了你們了?這些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商城裡有一種叫小型紡織機的東西,只要鄧琳琅把它換出來,幾晚上就能織出二百八十付手套來。
「那,我們生產隊織二十付。」四隊婦女組長石秀玲覺得哪怕自己教不會別人,加加緊一個人也能織出二十付來。
除了李小花之外,其他婦女組長都抱著同樣的想法,各報了二十付的手套編織,而光明生產隊的鄭秀玉則報了四十付的定量,恰好補上了二隊的缺口。
如此小莊頭的定量由三百八十付減少為二百八十付,孫桂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