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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推他起來,吃幾片安眠藥再睡,但沈肇東的自我保護機制似乎已經開始啟動,無論怎麼哄都不肯再醒,他暗示自己此刻應該乖乖沉睡,不能清醒亂動搞破壞,否則暖暖要生氣的。
思來想去,慕暖沒有辦法,只好用給小孩灌藥的方式,捏緊沈肇東的鼻子,等他張開嘴巴呼吸時,將藥片放進去,可睡著的人不知道吞嚥,慕暖仰脖灌了一大口溫水,嘴對嘴咕咚咕咚給他餵下去!
折騰了一晚上,慕暖累得筋疲力竭,總算讓沈肇東安靜睡著了,沒再鬧。
淮城九月的天氣,夜晚溫度降低。
慕暖環顧四周,雙手環抱著胳膊搓了搓,感覺有點冷,可房間裡只有一床被子,沈肇東她又搬不動,只好將沙發靠背平放下來,當成雙人床,去床上扯了被子過來,一起蓋著睡,將就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鄭舒意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聽說昨晚沈肇東喝醉後,在酒店裡住了一夜,她根據查詢到的資訊,大清早過來敲門。
慕暖今天棚裡有戲,起來了洗漱,正在擦臉,聽見敲門聲,出來開門。
鄭舒意猝不及防,沒有想到來開門的人是慕暖,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尖叫一聲:「啊——慕暖,怎麼會是你?!」
「噓!」慕暖甩了甩毛巾,食指抵在唇上,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沈肇東沒被吵醒後,對鄭舒意輕噓一聲,示意她閉嘴。
「鄭小姐,你是不是很怕被沈肇東知道我回來了?」
她僵硬地點了下頭。
慕暖哂笑一聲,輕嗤道:「怕啊,那你就別叫喚,懂?」
慕暖知道她還沒那麼蠢,權衡得了利弊,轉身沒再搭理她,返回浴室洗漱臺掛毛巾,重新出來抄起茶几上的手機,打電話給沈肇南。
「喂,是我。你打個電話給周特助,讓他來接下你大哥。」
「我大哥醒了?」沈肇南撐著宿醉後欲裂的腦袋,理解力還有點沒轉過彎來。
「沒有。」
慕暖據實回答了問題,也平靜地指出事實:「昨天是天黑太晚了,路不好走,他喝醉了也認不出來人,今天大白天,萬一他醒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難不成你還想把他放在我這裡?」
慕暖說完收了線,林聽喃也正好抵達酒店,來接慕暖去拍戲片場。
鄭舒意被慕暖言語恐嚇噤聲,然後當成空氣忽視得徹底,她心裡十分不服氣,抓住慕暖一連串沉聲地質問:「慕暖,你什麼意思?你回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不敢見他?當初走的時候那麼決絕,別以為隨便照顧一晚,肇東哥哥就會原諒你,會迴心轉意,還和從前一樣待你。」
慕暖自顧自地穿完衣服,一身利落黑西裝,拿上手提包,戴一副大墨鏡,走到門口,視線隨意地掃了鄭舒意一眼,才輕描淡寫道:「我不敢見他,鄭小姐敢見?那不如,昨晚這份功勞讓給你怎麼樣?」
不等她回答,慕暖又突然傾身,單手抬起墨鏡與她對視,覆在鄭舒意耳邊低語道:「沈肇東昨晚喝醉了神志不清,我還嘴對嘴給他餵藥了,倘若被問起,鄭小姐可千萬要記得別穿幫。」
說完,慕暖鬆手退開,墨鏡自然地滑到鼻樑骨,戴回來,烈焰紅唇勾著放肆的笑,已經越過她向林聽喃走去。
「慕暖,你還要不要臉……」鄭舒意被她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內心嫉妒憋屈得氣不打一處來,罵了幾句,追上來還想不依不饒。
林聽喃長臂一伸,阻擋在她面前,毫不客氣地回懟:「鄭小姐,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這麼好的機會,不安分點等沈總醒過來嗎?不然等下該怎麼圓謊,讓沈總相信暖暖沒回淮城,希望鄭小姐這一次最好能編好故事。」
林聽喃一直和慕暖許梨關係交好,當初慕暖離開淮